刚落,陆明邕将腰带解开,在玉贞长公主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外披拉乱,忽而鬼魅般笑了。
「公主殿下,请您自重!臣是不可能从了你的!」陆明邕发出惊惧的喊声,捏着凌乱的衣裳,惊慌失措地跑出玉贞长公主的殿宇。
他的动静,引得一大堆宫人好奇围观。
与此同时,清宁宫内,太后高坐于凤座之上,冷笑着看向跪在面前的大长公主,以及被扶着跪在她身边昏昏沉沉的珍璃郡主。
太后心里说不出的快意,曾几何时,当她只是个贵妃时,长孙丹若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长孙丹若也只能匍匐在她面前,像一条可怜的狗。
左右无人,两个女人沉默地用目光交汇,她们谁也没注意,珍璃郡主紧闭着的双眸,眼睛在骨碌骨碌转着。
「丹若啊,」太后唤了一声大长公主的闺名,语气却带着毫不掩饰地轻蔑鄙薄,「哀家接到密报,有人说……」
「太后娘娘。」大长公主打断她,「先太后是怎么去世的,臣妾一清二楚,兔子急了会咬人,做人凡事都要留一线才行,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后陡然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大长公主,怒斥道:「胡说八道,你别血口喷人!」
大长公主笑了:「太后,臣妾还没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您怎么就急上了?」
太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定了定心神,道:「哼,你可真是一点也没变,哀家险些上了你的当。」
大长公主笑着看向她:「太后娘娘,臣妾自然半点未变,依旧和从前一样,娘娘既然知晓臣妾的脾性,就应该点到为止。」
太后沉默了,她望着眼前的大长公主,岁月只在这个女人身上添了几分威严,而她的容貌似乎未曾改变。
要说这宫中最厉害的女人,不是自己,不是曾经的原妃,而是这个出身卑微却享尽荣华,手握着不可撼动的权势的女人。
太后不确定关于宫变那晚,大长公主究竟掌握了多少秘密,但因为大长公主这番话,她深深地忌惮起来。
这不是个好惹的女人,如今还是不要激她为妙,以免她急了眼狗急跳墙,反倒害了自己。
打老鼠怕伤了玉瓶,太后暗下决心,先把今日糊弄过去,届时寻个机会,让这女人永远都开不了口便是。
但摆了那
么大的阵仗,自己的女官也被打了,若是不问个子丑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