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坐在床边,拧干帕子,帮她小心地擦去脸上的脂粉,动作十分轻柔,怕会弄破了那柔/嫩的肌肤。
期间小茜哼了一声,却把他吓得不敢动弹。
直到小茜踹开鞋子,滚到床里边,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好像做了坏事却被他蒙混过关一样。
风先生郁猝地把帕子随手一丢,却担心帕子弄出声响吵醒他的小夫人,他又慌忙把帕子接住,差点就一头扎进水盆里,袖子也沾了水。
这个位极人臣的相爷,此时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连忙稳住身形,左顾右盼,又长长地舒了口气,幸好没有人看到他这副狼狈样。
风先生捏着一张帕子,望着铜盆发呆,盆里水汽氤氲,模糊了他无奈的表情。
许久,他把帕子放进盆里,弯腰把盆端到了架子上,又在房里来回踱步一会儿,才脱下外披躺到小茜身边。
小茜睡得很香,呼吸均匀而绵长,抓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完全不省人事。
风先生伸手想将她搂入怀里,但手动了动,又收了回来,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不能趁人之危。
他翻身面对着小茜,看着龙凤烛光下那张姣美动人的脸,许久都不舍得移开目光。
于是,心又在唤醒小茜行夫妻之礼与继续看着小茜睡觉之间左右摇摆,摇摇摆摆,最后都因为怂,只好看着到嘴边的肉,无奈流口水。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喝得微醺的风先生,内心矛盾挣扎到最后,两眼无神地瞪着帐顶发呆。
好不容易数到一千只小猪,才迷迷糊糊有些许睡意,可正当他要睡着时,小茜翻了个身,撞到了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哒了哒嘴巴。
风先生欲哭无泪,只好伸长手臂,让小茜可以舒服地靠在上头。
罢了罢了。
这把年纪洞房不洞房,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丫头可能还在长个子,不能吵了小丫头睡觉,否则就长不高了。
风先生如是安慰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