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眼就看出,君司瑾这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正要跟聂风荷一起离开,君司瑾好似有心电感应一般睁开眼。
他向来清冷谨肃的一双狭长眸子扫来,落在秦音身上。
恍惚间,他听见自己下意识开口:
“小音,四哥头疼,你过来给我按按。”
他嗓音很冷,但却在说这句话时,刻意放缓。
秦音脚步定住一刹那。
时光好似回溯而过,她为君司瑾时常犯的头疼病夙夜忧虑。
跟爷爷学习针灸时,会抽空广泛地去查缓解头疼病的按摩理疗手法。
以及,安神熏香,凝神静气的办法。
有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废掉了,只为练得更柔和,能缓解君司瑾的疲劳。
但这些,都比不过君棠月一句心口疼,他就会反手推开自己,抱着她去医院。
全然不顾自己被他推得在寒冬腊月摔下泳池……
只是临走低喃一句:“秦音,我知道你会游泳,自己游上来。”
“棠棠的病最重要!”
秦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所以,她在大冬天落入冰水生病发烧,就不重要是吗?
分明是亲姐妹不是吗!
凭什么她要事事忍让。
此刻,走廊里。
秦音只是脚步顿了一秒,就搀着聂风荷的手腕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君司瑾皱眉,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却被秦音轻松避开。
少女继续走,脚步不停。
好似与君司瑾的见面,就仅仅只是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擦肩一般。
离开后,聂风荷狐疑:“小音,刚才走廊那男人是你哥哥?”
秦音淡笑:“已经不是了。”
真正的失去不是相隔万里再也不见,而是故人擦肩而过,已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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