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棠棠对他更好。
这种好,轻易抵消了秦音对自己的付出。
毕竟,棠棠才是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宠着长大的。
秦音不同。
她半路回家,在君家没有立足之处,只能通过对自己好来取得家人的关爱。
她对他的好,应该从始至终都带着目的性。
秦音不是对君司礼好,而是在拼命想办法在君家留下一席之地。
而他,也确实给了秦音这个立足的根本。
所以,她没资格怨自己。
在君家这四年,他与她“关系最好”,也让她在君家有了“倚靠”。
这怎么不算是一笔合情合理的交易呢?
——
“棠棠,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现在还在为秦音这个姐姐考虑,可你想过她给过我们退路吗?”
“纵容养弟秦肆火烧自己家,昨天还纵容墨亦泽打你,你现在腰椎都还缠着绷带呢,这些苦你熬的这样难,却还在为秦音说好话,她配得上你这些用心良苦吗?”
君司礼坐在轮椅上,苍白修长的手掌狠狠抓紧轮椅扶手,目光扫过站在拳击台上的秦音,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心口有些烦闷。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狠狠侵袭他的神经。
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就该停手了。
台上那位不管怎么说,是他的亲妹妹啊,拳击台上生死难料,秦音不该这么任性的。
他紧紧捏着拳头。
目光炯炯地盯着秦音纤细的身影,见她后背倔犟地挺直模样。
眼前,是棠棠委屈的眉眼。
他指节几乎要陷入掌心的肉里,这一刻他好似才深刻明白,什么叫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人痛苦时,会下意识捏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刺破的,只会是手心。
君棠月目睹了君司礼的态度后,眼底的笑意愈浓,唇却继续苍白地颤抖,眸中闪着泪花道:“都怪我,要不是棠棠没用。”
“二哥也不至于走到如此逼迫姐姐的一步……”
说完这一句,君棠月的泪珠已经滑落脸颊,看起来孱弱又弱柳扶风至极。
可此刻。
君司礼根本没空看她演戏。
只见八角笼内。
秦音孑然一身,她淡定地脱掉宽大的休闲外套,烟灰色系运动美背勾勒出少女曼妙又自带马甲线的身材。
清冷少女下搭一条宽松的同色系运动裤,整个人自带一种率性的肆意张狂。
观众们却是看得心惊肉跳。
秦音不是地下拳击黑场上第一个女性,可她却是第一个敢在中级赛上选择打败五个赛手晋级的少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