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母步入病房,第一眼差点没看见那病床单薄的被子里还躺着一个人。
不过几天时间。
君司礼已经几乎快脱去了人样,肌肤病白到宛如将死之人,他的状态更差,眼底的乌青浓郁,萎靡不振的状态比君母更不好。
君母赶紧冲上去扑倒在床边:“阿……阿礼?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她难以置信。
君母很清楚君棠月失误的事一定会对君司礼造成很严重的打击,但她在看到君司礼的状态后,只觉他只差最后一口气就会死去一样。
一时间,刚才筹谋好要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被她哽在了喉头。
虎毒不食子。
何况君母最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了。
她几乎是扑上去的瞬间,就泪流满面,抱着君司礼的身子不愿意放开:
“阿礼,你睁开眼看看,是妈妈啊。”
“棠棠的事情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妈妈这次不会再偏心任何人了。”
君母抱着君司礼,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坐起,手温柔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
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君司礼那双看似健全,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站起来的废腿上,眼底落满遗憾。
可惜了。
她这样有能耐的一个儿子,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来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偏帮棠棠,否则岂不是让其他儿子们寒心?
但,她哪能真的一点不管君棠月,她可是君家的小福星,只有带她离开那个晦气的地方,君家才能继续蒸蒸日上。
看君母这态度,君司谨总算是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照顾君司礼,即便他们是最亲的兄弟,可看到君司礼因为无法移动身躯,又不愿让外人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忍耐到……拉了裤兜子时,他几乎亲耳听到曾经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君司礼的骄傲之墙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那种绝望,生理无法控制。
根本没有脸面可言。
君司礼躺在病床上,僵直着身子,忍耐着那股异味,眼底几乎散作飞灰,嗓音嘶哑地咆哮:“出去!出去!都出去!!”
“谁也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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