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水花平平。
他走下台,内心有些气馁。
好在这时白鹭走了上来,轻轻扶住君司澈的手臂,温柔又漂亮的一张脸加上与祖母年轻时相似的容貌,让他亲近感拉满。
“小……小鹭?”
“没关系的,只是跳舞而已耗费不了多少体力,还不需要扶的。”
君司澈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依赖自己的女孩儿这么亲昵挽着的感觉了。
以前当然有,一直以来都是棠棠在这个位置上。
棠棠黏人得很,不似秦音这样要将亲近自己的亲哥哥拒之门外。
君司澈低眸,眼底不禁有些动容。
“对不起司澈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觉得司澈哥哥你刚才的爵士跳的很好,想来跟您亲近亲近而已,不是有意冒犯的。”
白鹭表情真诚,一双澄澈的眸子楚楚动人,与曾经君棠月一样的体贴入微温柔善良的样子,不禁让君司澈再次失神。
他低眸,轻轻地宠溺地摸了摸白鹭的发顶,语气也温柔放缓:“小鹭,是哥哥刚才不好,吓坏你了。”
“哥哥给你赔不是。”
“这样,等回了华国,我把我珍藏的那副焦下美人图真迹送你,白家是藏画世家,想来你也一定很懂行会评鉴画作,我一个粗人留着这些名迹用处也不大。”
君司澈只觉得自己被白鹭给夸入了云端,对这个干妹妹也是越发喜欢。
相较于秦音对自己的冷漠,白鹭确实更讨喜……
君司澈不想去多思考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荒谬,他只想在这样被秦音妹妹压制着的重压之下有那么几分温柔善意短暂安抚他一下。
秦音,作为妹妹……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失职的。
而对于君司澈这些作妖的小九九,秦音根本不在意。
她下台后便再次回到墨亦琛的身边,墨亦琛心疼小姑娘的脚踝,也不顾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轻轻为自家媳妇儿揉着脚踝。
“小音,累着了吧……痛就告诉我。”
秦音确实有些累,她任由墨亦琛为自己揉腿,自己则趴在他的肩膀上四处看,目光也忍不住再次投向那处可以观摩全场的隐秘看台。
那个人,还在那里吗?
可这次不同,她好像又感受到一抹让她足够安心的目光,深沉如海地包容、强大!
难道是……秦谟哥哥?
秦音的目光四处找寻着,但刚刚那一瞬间的温度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秦音忍不住有些遗憾,她重新跳芭蕾舞的样子,是很喜欢被哥哥看到的。
就像小时候,她每次在练舞房内翩翩起舞,做为哥哥的秦谟总会站的远远的,就那么温柔又宠溺地盯着他养大的小天鹅翩然之姿,享受属于自己的舞台。
他总是站的远远的。
给足了小妹一个安全又可以肆意练舞的空间。
一如秦谟本人,宽厚的肩膀总归会给秦音担下无数风雨。
再走近妹妹时,会主动俯身掸干净身上的尘埃与落雪,再风尘仆仆来到她身边,护在她身后,目光冷漠且柔和:
“阿音,哥哥接你回家……”
秦音还在四处寻着,墨亦琛当然察觉到了秦音的情绪,安抚地拍了拍小音的后背,低声在她的耳边耳语道:
“小音不用找了,谟哥他不宜露面。”
“但他来了。”
“他说,自家小天鹅肆意绽放的时刻,他舍不得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