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宜公主便是看中了这点,想要给秦桑蔓一个机会。
所以才来找刘昱。
刘昱闻言,做沉思状。
片刻过后,这才开口:“她呀……空有一身皮囊,能做什么大事?”
令宜公主却十分笃定:“皇兄,天下最毒妇人心,虽然这是你们男人的世道,但绝对不要小看一名女子的恨意。”
“我们的桑蔓表妹在姑姑那里吃了白明微那么大的亏,这恨意日积月累,现在怕是要腐蚀骨髓与灵魂。”
“要是运用得当,绝对能够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只可惜她与我素来不亲,我要是去跟她说,她必然怀疑我别有居心。”
刘昱忽然笑了起来,但面色依旧温和:“令宜,你该不会是因为锦绣的死,所以变得畏首畏尾了吧?”
“以往这种事,你肯定亲自做,现在却想要皇兄帮你,这叫本宫有些忐忑呀。”
令宜公主目光一闪,随即开口:“皇兄你也知道,桑蔓表妹对你一往情深。”
“要是你告诉她,只要她能做好这件事,你便想办法帮她解除婚约,让她成为太子府的人,她必定全力以赴。”
刘昱禁不住点头:“果然是一条妙计。倘若此事被挖开,最后也是本宫挑唆撺掇,而你令宜的手干干净净。”
令宜公主挑唇:“皇兄你不必阴阳怪气,我若能嫁萧重渊,你落到的好处还少么?”
“何必笑我想借刀杀人,皇兄你又好到哪里去?至少我不会像皇兄一样,又想得好处,又不想脏了手。”
“要不是桑蔓表妹与我素来不睦,不会听我的话,我何须来皇兄这里,说上这么多。”
刘昱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口安抚:“年纪轻轻的,火气这么大,棱角这么锐,可是要吃亏的。”
令宜公主问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事皇兄做还是不做?”
刘昱没有言语。
令宜公主有些坐不住。
这时,槿榕开口:“公主,太子殿下有他的烦心事,不若另想办法,别叨扰太子殿下了。”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刚出门之前,槿榕才提醒过令宜公主,太子殿下憋着火气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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