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讥:“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别高兴得太早,免得空欢喜一场。”
韦大人耸耸肩:“老夫是否空欢喜暂且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秦大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希望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此,承明殿内陷入了静默。
……
清宁宫。
元贞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直接大发雷霆,甚至不顾虚弱的太后,连行礼问安一事,也省却了。
他怒声质问:“母后!究竟谁才是一国之君?!您处置南安侯府,为何不与朕商量?您可想过后果?!”
面对怒不可遏的元贞帝,太后显得十分平静。
她慢条斯理地道:“皇帝,处置南安侯府怎么了?那南安侯府愧对先人,如今尽是一群泼皮无赖,为何还留着他们?”
元贞帝手背打在手心,显得十分激动:“母后!东陵侯爵众多!处置南安侯府,这叫其余的侯爵怎么想?”
太后虽然孱弱,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格外有力量:“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倘若有人在其位不谋其事,那就该退位让贤!”
“侯爵世袭,是因为他们先人立下汗马功劳,老祖宗给他们的奖赏!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倘若他们给先人丢脸,败坏先人打下的基业,那么就不配再受先人的荫蔽!”
“皇帝是一国之君,东陵之主,你得不时敲打,督促这些人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别把先人积的福都消耗光了。”
“眼下不是担心那些侯爵认为皇家此举实属‘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而是提醒他们做不好就让别人来做的时候。”
一番话,说得元贞帝哑口无言。
皇家给臣子功名利禄,臣子帮皇家办事,这本是天经地义。
倘若臣子无功,那就不该受禄。
事情就这么简单!
元贞帝自然能明白。
然而他依旧生气太后自作主张:“母后,您也说了朕是一国之君,一个侯府的覆灭,此事怎能不通知朕一声?”
太后把太子写给秦桑蔓那封信,递向元贞帝:“你自己看看吧。”
元贞帝接过信,徐徐扫了一眼。
他大惊:“太子竟做出这种事?!”
太后默了默,这才道:“你是哀家与先帝唯一的儿子,先帝对哀家的信任,以及对你的宠爱,使得你不用与兄弟厮杀,便顺理成章登上帝位。”
“你没有真真切切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