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吴员外因为拒捕,被驻军就地正法了;还有那周员外,也是个不识时务的主,态度极为嚣张蛮横,也被驻军斩了呢!”
范知州陷入沉默,他垂着脑袋,冷汗滴滴溅落在地上。
而被钉子钉住的伤口,也在这时汩汩流血。
范蕊娴从袖底掏出帕子,而后温柔地为父亲擦拭额间汗水。
她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但那嘴角却噙着笑意。
她说:“我藏了些东西,让母亲在无意中发现。母亲以为那是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她正为了救你,四处奔走。”
“很快的,九殿下他们就会循着她的行动轨迹,一点点搜罗出来您的罪证。”
“母亲那么在意您,到时候她知晓是她自己一点点地将您推入深渊,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唉……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兴许在她知晓救不了您后,会选择带着弟弟们离您而去。”
“但是我肯定不会让她得逞的,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死都要齐齐整整地死在一起。”
说完,范蕊娴把帕子丢到地上,一脸嫌恶。
范知州抬眸看向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的眼底,是多么的不屑。
仿佛嘲笑范蕊娴的不自量力。
他说:“蕊娴,我不喜欢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蠢。你蠢得让我厌恶。”
“小小蚍蜉,如何撼树?别以为掌握了一点点东西,就胜券在握了,人心险恶,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对手。”
范蕊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能扳倒父亲最好,倘若不能,我便亲手送父亲先行一步。”
“若是还不能,那也没关系。我会在死之前,拉父亲在意的儿子做垫背,家里的、外边的,一个不留。”
“到时候就算父亲仗着后台,能够侥幸扳回一局,那又如何?孤家寡人而已,辛苦经营无人继承,泼天富贵等到您死的那天也带不走。”
顿了顿,范蕊娴笑得有几分疯狂。
她继续说:“对了,父亲还记得两年前我和夫君送您的那些烟斗么?我听说父亲喜欢得很。我真是欣慰呢!毕竟,里面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