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能享福的,”萧真小声嘀咕。
谢九欢则是嫌弃,这顶轿子也太差了,两根竹杆中间加了四块木板,木板没打磨,更别提上层漆了,四块木板上头的顶都不是整块的木头,而是用长条木板拼起来的,颜色也不统一,拼接得还歪七扭八。这轿子真的是又小又丑,找不出一点优点来。谢九欢甚至怀疑,这轿子漏雨。
“这轿子又小又丑?”听了谢九欢的吐槽,萧真看傻子似的看着谢九欢,说:“老林子里都没有条正经的路可走,弄个大轿子?这不是要轿夫的命吗?”
谢九欢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行啊,轿子可以小,但为什么还破呢?京城车马行最便宜的小轿子,都比这个强,好吗?
萧真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反驳谢九欢呢,轿子到了树洞的跟前,侧面正对着树洞。
谢九欢接着嫌弃,竟然还只是两个人抬的轿子,坐不起八抬大轿,至少坐个四抬的呢?
萧真:“你自己看看路,这样的泥巴路,能走四人抬的轿子吗?”
眼见着舅舅和外甥女又要吵起来了,被两个人抬着的轿子突然一歪,往树洞这边倒了过来。
萧真和谢九欢在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这可不关他们的事。
轿子倒在了地上,坐轿子里的人撞开了轿门,跌在了地上。
萧真和谢九欢这下子看清了,坐在轿子里的是一个妇人。
妇人摔得脸朝下,让在树洞里坐着的两位看不见她的脸。看着这妇人花白的头发,萧真想,这是哪个土司的娘,亲自带兵去找林莫停为儿子报仇了?
原本蹲坐着的谢九欢,这会儿趴着了,这样能让她看地上的人,看得更清楚些。谢九欢一眼就看见了这妇人的脖子上,还有两个手腕都有伤,不是不小心受伤的那种,是被人掐成这样的。
谢九欢就不明白了,这妇人要是这伙蛮兵的头领,那她怎么会挨打?可说她是奴隶吧,又要怎么解释一队人里就她能坐轿子?
别说什么优待女性,据谢九欢这段时间的观察,这边的人没这个概念。
一个又高又壮,耳环加鼻环,脸上一共三个环的大汉走到了妇人的跟前。
妇人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趴在地上小声地呻吟着。大汉却一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