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救出自己，当真是为了借助魔门的力量，作乱九州，从而博取一丝…争天的契机。

    “八荒琉璃镇魔塔啊。”

    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沧桑，想当初他自圣州下界得到此塔时，还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其中一个几百气运的天命之子，都能令他心生戒备，谨慎应对。

    一晃如今，他却已经能随手镇压人间第一魔，位列天地之巅。

    渐渐的，凌霄脑海中似是浮现出一道身穿黑衣，面容精致的少女。

    “凌霄，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把她打哭了…”

    想起第一次见到风铃时的场景，一切…恍如昨日。

    尤其是，那个如风般抚过他心神，又悄悄逝去的女子，更是令凌霄有种难言的触动。

    念青筠。

    “主上，你怎么了？”

    “嗯？”

    凌霄眸光微凛，缓缓摇了摇头。

    如今看来，其实圣州之地，才是这场天地棋局背后，那些博弈者真正较量的地方。

    无论是凌天临、风铃，还是那位被镇压的叶族之主，叶洛云，他们的背后究竟牵扯着怎样的秘密，哪怕现在，凌霄也根本无从探查。

    叶青婵的来历，圣主临死前的笑容，三世圣体背后又遮掩着怎样惊天的身份，至此…凌霄眼前仍旧是一片迷雾，不到最后，根本难下定论。

    而人间，更像是这场棋局的一处试炼场，处处留有线索，处处又是新的迷雾。

    每一次，凌霄以为自己接近了真相，却又一次次地陷入更深的迷茫。

    系统的来历，天魔重生背后究竟是谁的手笔？

    那个红衣鬼面的女子与破界符之间的关联，旧天庭，第一山上到底存在着什么…等等等等。

    扑朔迷离，又…令人心潮澎湃。

    “离雾啊，这仙域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秘密？”

    似是察觉到了凌霄言语中的那一丝无奈，离雾脸色一愣，眸中同样流露出一缕沧桑之意。

    “万古纪元，种族更迭，每一个在九天留下名字的人，身上都有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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