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倒头又睡了过去,从头到尾神智都不太清楚。
可能正是因为不清醒,作为人类的理性消失,他对沈酌表现出了一种兽性本能的可怕占有欲。
沈酌必须确保自己时刻待在这个房间里,因为白晟每次醒来时都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而且房间里不能有其他任何人,否则他就会立刻表现出攻击欲。有一次他醒来时在房间里嗅到了酒店送餐员留下的陌生气味,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差点当场冲出门,被沈酌拦腰抱住好说歹说,耳鬓厮磨耗了一个多小时,那次险些就发动暴君了。
在这种状态下沈酌根本没法动身回申海,只能住在国际总署专门安排的一家酒店里,连房间门都出不了。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大概是沉睡中感觉到沈酌靠近的气息,翻了个身伸出手,精准无误地攥住了沈酌手腕。
窗外大雨淙淙,房间里却暧昧昏暗。白晟裸露的上半身勾勒出精悍结实的阴影,闭着眼睛显得睫毛很长,面容俊美而又非常无辜。
这副模样就像个睡觉安静的、特别有教养的年轻人。
完全看不出他醒来后会马上变成怎样一位偏激恐怖的暴君。
“……”
沈酌一动不动,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目光滑过他锋利笔直的眉角,挺拔细窄的鼻梁,以及平素总带着点笑意的薄唇。
……睡着了倒还挺讨人喜欢,沈酌心里不自觉浮现出这个念头。
但凡不是这张脸,这酒店早把你拉黑名单了。
仿佛心尖被无奈地一碰,泛出一圈圈温热的涟漪。
鬼使神差一般,沈酌无声地俯下身,吻了吻那熟悉的嘴唇。
下一刻,沈酌只觉下颔一紧,仿佛被精钢钳住了,愕然只见那是白晟的手。
哗啦——
霎时眼前天旋地转,沈酌整个人被不可挣脱的力道硬拖上床,随即被白晟完全摁在身下,一手强行捏开下颔,唇舌径直扫荡进来。
水声淹没了听觉,窒息让耳朵轰轰作响,视网膜一阵阵发黑。纠缠让舌根都发麻,仿佛口腔里每一块软肉都不是自己的了,被迫仰起的下巴直至脖颈都潮湿润滑,嘴唇因为充血而刺痛得不能触碰。
“不……不行,你轻一点……白晟!”沈酌挣扎呵斥,“白晟!”
“……”
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眼睛终于略微向后,虽然只仅仅拉开了数寸距离。
“亲我做什么,嗯?”
少顷面前终于响起熟悉低哑的声音,白晟低下头来,在沈酌唇角上亲昵地舔舐了一下:“这么喜欢我的吗?”
他前几次醒来时根本表达不出完整语句,看上去这次清醒了很多,应该是快恢复正常了,沈酌松了口气就要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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