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但小司鹊看不见他。
小司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稿纸上写写画画。
“有时候,我会很困惑……难道成为不了勇者,就意味着一辈子毫无价值吗?我们难道单纯是为了活下去吗?或者是为了让别人敬佩或者实现社会意义才活下去的吗?”他年龄很小,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原因,罗瓦莎的上百亿个体,其中的99%都可有可无,他们就算被抹去了自身的社会意义,在这个世界中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波动。”
“在满足自身基础物质条件与身体机能存续的基础上,且个人意愿倾向于不看重他人敬佩与社会认可时,人生就此成为了一场旅行,不需要追逐什么,也不需要成就什么。”
“不成为勇者也没关系,让愿意追逐的人去追逐就好了……我只想写诗。”
小司鹊换了个坐姿,埋头写着稿纸。
苏明安走过去看,小司鹊在画画,那是一个……食物链。
……
……
“食物链要是能消失就好了。”小司鹊盯着稿纸上的食物链,放下了稿纸。
他侧头,拨弄起了旁边的里拉琴。
尽管小司鹊看不到苏明安,但苏明安坐在了小司鹊旁边,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障,抵着紫色的长发。
“好了,不聊那些哲学了。我写了一首诗歌,但村中无人想听……我在这里弹吧。”小司鹊的手指拨弄起来。
十岁出头的孩子的手指瘦小,弹琴却极为流畅。
苏明安在乐声中听到了自由,麦穗,风车与海。
他们静静地坐着,乐声如溪水般流淌着。乐声中,小司鹊的声音也如同溪流:
“这几天,我构思了一个童话……关于你的。”
苏明安一惊,侧头看去,小司鹊的视线依旧落在空处。
……小司鹊在对他说话吗?可小司鹊明明看不到他。
“是一个有关新郎与新娘的故事。”小司鹊自言自语:
“故事发生在一座漂浮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