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伴随着越来越轻的吉他拨弦声。
苏明安伸出手,却穿过了司鹊,只触到了逐渐倒下的吉他。
他吞咽着干涩,心口像是刀搅一般疼。
……他该用什么把眼前这一切留住?
司鹊发出颤抖的笑声:
“别伤心,大帝只是要睡一觉,迟早会令山河破碎、诸神陨落,令守望者大惊失色,令小小喜鹊心生濡慕,令天下人无不顶礼膜拜。”
苏明安抬眼,望向司鹊。他记得,这是自己教司鹊写都市文的词汇,原来司鹊还记得,还想逗笑他。
心中又喜又悲,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他的掌心里,突然被塞了一枚灯塔胸针。
司鹊弯了弯眉眼:
“给。终于是你佩戴它了。”
……
……
……
苏明安睁大双眼。
掌心的胸针残留着余温,仿佛突然变得滚烫。
司鹊终于,把这胸针给他了。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却穿过了司鹊的身体。
赭色的贝雷帽、红褐色长袍、满头绚烂的紫色发丝,像曼珠沙华般盛放在他身周。
这位守望了故乡千万年的“奥利维斯”,被留在黑夜的执火者、被留在黎明前的守夜人、超级欠揍的大懒鸟,凝视着苏明安,用最为沉稳柔软的声音,缓缓道——
“司鹊·奥利维斯,祝福我的同道之人——苏明安。”
“不畏过去,不惧将来。”
“所求如愿,所行坦途。”
“前路浩荡,万事可期。”
“去往之地,皆为热土。”
“愿你……在这最后一段旅途中,旗开得胜,武运昌隆。”
“愿我们……”
“”
耳畔,仿佛响起了柔软羽毛扑闪的声音。
尾音,重重敲下最后的笑声。
“”
风声,消弭。
赭色贝雷帽,静静地落在了地上。
……
……
“叮咚!”
……
苏明安孤独一人,站在黑水中央。
耳畔寂静,却仿佛响彻吉他的回音。
桌上,半块的巧克力慕斯,还没有吃完。几颗融化的方糖,零碎地缀在一旁。
“这些甜品,司鹊还没吃完呢……”苏明安心想。
不过,根据大懒鸟的身体恶化情况来看,这只酷爱甜食的大懒鸟……
应该从很久以前……甚至在副本初期见到苏明安的时候,就已经尝不出甜食的味道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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