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湖泊出现了七位天使。
一位天使手里拿着金香炉上前来,接过了许多香,献给了刚被苏明安踹翻的祭坛,又拿着香炉,盛满祭坛的火。
祂们张开圣洁的翅膀,齐声颂唱难以辨明的音乐。
四位骑士驭马,弓、大刀、天平与阴影,时刻围绕着苏明安。
祂们都是幻化出的幻影,让这场面变得庄重而压抑,仿佛在遏止苏明安的叩门。
在这样的凝视中,苏明安依旧毫无包袱地抬起手,不紧不慢地叩着白色门扉。
咚,咚,咚。
19岁的青年,叩响了存在数以兆亿计的亘古之门。
——世界游戏的意识啊,又或者,系统。
他启唇。
——如果你真的有意识,作为这个游戏的最高体验者,我向你发问。
——初始在何方?终末在何方?
——倘若罗瓦莎这样繁复多元的世界便是宇宙的顽疾、是泛滥的病毒、是宇宙的蝗虫,那么,你的存在到底是毫无偏向的‘神’的恩赐,还是注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倘若这一切就是真相,那么,我们又该在哪里走回那片金黄的树林?
——倘若我们睁开眼便被审判为“宇宙之灾”,那么,我们当去成为怎样的世界,方能博得‘完美结局’的庇佑与安宁?
咚,咚,咚。
烟雾缭绕。
白色的门扉再度敞开一线,已然完全对准苏明安。
他也清晰地望见了——门内的颜色,像是幻彩的颜色、镭射的颜色、梦境的颜色,一切存在之物与不存在之物的颜色。
无形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他知道,那是吞下羔羊宝血的“上帝”的注视。
那位“上帝”,名为世界游戏。
这一瞬间,他想的却是别的事:
“既然司鹊·奥利维斯是‘清醒者’们的首领,说明司鹊果然不是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喜鹊。”
“梳理一下之前的信息……我在昏迷时,听到了司鹊与一个自称‘博龙’之人的交谈。司鹊说,他会付出代价,让我成为‘清醒者’。”
……
……
“‘清醒者’的信息尚少,先不论。单纯梳理一下时间线,应该是:”
“第一步:‘清醒者’司鹊,来自某个默默无闻的文明,他打造‘黑水梦境’,与诸界的‘清醒者’交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