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夫人的尸体,现在成了粉色游轮的一个传奇。
在海州的不断重视不断夸赞下,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曾经看过那具白拉拉的尸体,看到过媚夫人死亡之后,最妩媚也最恐惧的表情。
只有舒晓梅,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她知道,带着这具冰冷的已经发臭的尸体回到海州,带着自己儿子的毛发回到那个威严耸立的大厦,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也许自己一生的任务,也就终结了吧!
媚夫人依托自己儿子,用最后的疯狂举动,赢得了海州对她的认可。
可是,自己呢!
自己恍然一生,为海州奉献了几乎一生的青春岁月,为海州培养了多少优秀的战士,甚至是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毅然送进了海州的大熔炉。
现在,自己与儿子,似乎都成了一个道具。
舒晓梅不知道的是,她的儿子詹米思,此刻并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道具。
对詹米思来说,自己似乎更像是一个包扎的结结实实的大粽子,比云州香酥店那位大师包扎的粽子还紧,还让人难受。
似乎动一下,身上的绳索就会往肉皮里面勒一分,将自己的血管都似乎要勒断。
“唔,唔!”是詹米思所能够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但是他知道,这点声音几乎连窝棚外面几只忠心守候的野狗,都不能够惊扰一下。
可悲的是,自己竟然也没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哪怕是外面的黑夜。
最安静的窝棚,以及窝棚外面的黑暗,笼罩着云河边的垃圾场。
詹米思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悲伤,她不知道这悲伤从何而来,但是很快传染到自己的肺腑,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想哭的感觉。
“是那个女人!她一定还在找我!他一定没有放弃我!”詹米思的脑子里面猛地涌现出来舒晓梅穿着皮裙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情景。
“我是海州最忠心的战士,我的任务和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不会辜负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