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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纪鹊是怎么做到的,一边给顾南辞弄头发,一边还能腾出只手,一把扯来旁边的椅子,招呼着裴煜别累到,赶紧坐下。
裴煜抱着衣服,原地沉默了秒。
看看手里拿的那套,又看看顾南辞,略过纪鹊释放的和煦好意,闷闷问:“你穿?”
顾南辞:懵懂抬头。
不得不说,眼下顾南辞的造型搭配,画风很是诡异。
漆黑的乌发用夹板微微烫出弧度,精致而不显凌乱,侧额别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细卡,下面还坠了银链流苏。
更别提那惊艳的脸,宛若一个上世纪走出来的尊贵小王子。
——如果不看手里那冒着热气duang大一只保温杯和奇葩温鸠亦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红绿相间印花大红袄。
可真是潮死她了啊!
顾南辞面无表情。
蓦地和镜子里自己那张漂亮脸蛋对上,只觉得双眼受到冲击性伤害。
失去某些说话的欲望。
没办法。
生病的人没有反抗的权利。
只能在队友们一趟趟过来对比外套厚度后,一致选出这件现有的最保暖却最辣眼睛的中老年大花袄,乖乖任由摆弄塞自己身上。
之前丢人都是丢自家人面前。
羞耻了下,倒也平静接受。
然后,在看到被归为朋友的裴煜后。
再看自己身上这辣眼睛的大花袄。
顾南辞:痛苦面具.jpg
刚拍完一幕镜头的程炀居然还逮空过来了趟,幽灵般飘到顾南辞身后,探头,抽了眼那保温杯内的水位,当场开始头顶冒火:
“这都多久了你就端着玩是吗?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再这样就让宋医生带你去打针了!”
顾南辞:安详闭眼。
被浓浓的家长训斥熊孩子口吻尬到手脚蜷缩,熟人在旁边,蜷缩程度直接加倍。
这辈子好长,让她换个星球生活吧。
不过家长显然没有太长的休息时间。
刚吓唬了一句,就紧接着赶去拍下一幕。
幺儿在这病唧唧。
总得有别的人为镜头量负重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