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副馆长已经不敢出声了,原地当鹌鹑。
戚馆长表情僵硬,这话别说,虽然难听,但没写程度上还真的在理。
尤其想到自己刚派人不去不当人的试探,更显得心虚惭愧。
不远处,隔了一个位置坐着的谢睿师傅还没来得及给馆长负荆请罪,禀告吩咐的任务被那孽徒已经通敌,圆满失败的消息。
主管本人面如死灰。
一圈人各有各的emo。
当然,谢印邻是最先忍不住的,闭眼深呼吸,然后高高扬起第二个巴掌要糊出去。
这回谢睿没乖乖接着,眼疾手快地一个撤步躲过去,
“行了啊爷,你意思意思打一个就够了,人前好歹留点面子嘛。”谢睿不痛不痒道,然后抢先说出让谢印邻更加暴躁的话,“而且,我说的又都是事实。”
谢印邻:他时常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生来是讨命的。
专门讨他的命!
从这小子不务正业逃课跑去成立摇滚乐队,还是什么哥特朋克风,染一头红路灯颜色的怪毛,站台上跟磕了似的摇头摆尾,唱的把死人都能从棺材里难听地蹦起来,他就对搞此类音乐的刻在厌恶排行榜第一名。
后来家里人软磨硬泡靠着强硬手段给找了个正经工作,塞到艺术馆,托人请师傅带着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雅艺术。
结果就熏陶了个这?
“事实?就你的那种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鬼哭狼嚎吊嗓子的破偶像,能有什么好东西!”
想到第一次看到自家孙子戴着唇钉耳钉,一脑袋被电了似的冲天炸七彩头发,还有比鬼还难看的烟熏妆。
想也知道能被谢睿当偶像的是什么货色!
“你可以侮辱我!不许侮辱我偶像!”谢睿音量拔高,一副被踩了痛叫的样子瞪眼。
不知情况的戚馆长瞅着内讧起来的爷孙两,警惕逐渐消失,闲适恣意地看起了热闹。
挺好,再吵得激烈一点,赶紧把前面的都忘了。
谢印邻一副新上任的副部,不知多少忙碌时,突然造访,肯定有所图。
反正他是不相信单纯来看自己孙子的——从丢来后这么久,一次都没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关心孙子,骗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