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范围划了跟没画一样,完全靠不上。
顾南辞幽怨放弃。
只见她步伐不疾不徐,神色淡然难辨,不亲近,十句未必回答一句。
可那一身让人难以忽视的矜贵优雅之气,又将那份冷傲自动美化,让人生不出半点不喜,反而觉得他生来如此。
漠然与亲和的极致矛盾感,这样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一旁的原老目光闪过赞许。
“殿下身体如何?自从上次的庄园后一直抱恙到现在!”
“最近老夫认识个据说医术很厉害的神医,正好游历到东莱,殿下若是不嫌弃,可否由老夫安排一下帮您瞧瞧?”
在短暂考前突击下,顾南辞辨别出了这几人最为热情的人,原老口中的亲东莱派,可以相信。
于是,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包围下,顾南辞最后淡淡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然后被愈演愈烈的热情包围了。
只见一众鹤发老者们眼眶含泪,饱含红意的双眼望着“东莱殿下”,字字珠玑,如泣如诉:
“殿下尊贵,务必要保护好自己,所有东莱臣民还要仰仗殿下!”
“您已经付出的够多了,还是身体重要,这些小场合不参加也罢!”
“西莱那帮人就是一群无孔不入的蝗虫,妄想把莱国拥入怀中?呸!白日做梦!”
“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那帮家伙们得逞!”
多么感天动地的互表衷肠、君臣笃信、谆谆倾诉的现场!
感觉自己和大家手拉手哭腔推拉个八百实惠都对不起烘托到这儿的氛围。
然而搁顾南辞这儿统统没有。
依旧是挂着说不上疏离却也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礼貌微笑,不近不远,微微抬手,安抚意味十足地轻拍了下泣声最真挚的一位老者。
然后垂眸,似是思索,眼底还有化不开的黯淡,一句不语,近乎绝情般的在电梯门打开后率先走出。
原老顿步,以落后一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在身后。
在两目相触时,原老几不可查的幅度轻轻点头: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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