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祖李渊上前一步,徒手抓住步槊,放在脖颈上,质问道:
“二郎,你莫非连为父也认不出了?”
“为父问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莫非当真要为了皇位,连为父也杀了不成!”
“你何时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唐太宗李世民恍惚间,总感觉自己遗忘了许多事情,头疼欲裂。
但面对自家父皇的质问,还是心虚的松开手,将步槊扔到地上,躬身道:
“父皇,儿臣不敢。”
“昨夜之事,非儿臣所愿,是您当初晋阳起兵时,亲口承诺过,要立儿臣为太子。”
“也是您出尔反尔……”
唐高祖李渊一只脚踩在步槊上,愤怒道:
“二郎,立国之本,立嫡立长,况且,为父不是赐你为天策上将,位在亲王,公爵之上。”
“天策上将可开天策府,可以自设官属,还赐你陕西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台之职。”
“你为何还要杀了大朗和四郎?还诛了他们满门,你心中当真没有兄弟之情?”
言语宛若一柄柄利剑,刺在唐太宗身上!
让后者脑海中回忆起年少时的记忆,颓废的低下头,喃喃道:
“父皇,儿臣也不想如此做,都是大哥和老四逼我的!”
“儿臣在外屡立战功,威望日高,就连您,封无可封之下,不也创了个天策上将一职?”
唐高祖李渊缓缓走到唐太宗面前,盯着后者的眼睛,问道:
“大朗他性子一向宽厚,处处顾念着兄弟之情,而你呢?”
“二郎,你心里若还有一丝丝愧疚,就自刎于此,告慰你两位亲兄弟,以及那些侄儿的亡魂!”
唐太宗李世民犹豫了片刻,缓缓摇头,失望道:
“武德五年,大哥擅自招募长安及各地的骁勇之士两千多人,又调了幽州精骑三百人,充当东宫卫士。”
“此举意欲何为,父皇您当真不清楚?以弟弑兄,固然有违人道,但以兄杀弟,莫非就合乎常理?”
“昨夜若是大哥赢了,他提着我的脑袋来见您,您……”
话没说完,就见唐高祖李渊拔出腰间长剑,剑柄递向唐太宗,脸色阴沉道:
“二郎,休要狡辩!你今日要么杀了为父,要么就自刎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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