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能够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自从王卫东喊出那一声,刘岚整个人就被吓蒙了。
她原计划,等专家组的午餐结束后,趁着收拾碗盘的机会,把电池悄默默的捎带出去。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王卫东提前发现电池被更换了。
更没有想到,只是更换一个木盒子,这些书呆子竟然要把保卫科和派出所的人都喊来。
她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是这会也明白过来了,该死的李副厂长一定是骗了她!
一旦被发现是她动的手,说不定会被开除。
刘岚的情况跟秦淮茹差不多,本身是京郊公社的社员,偶然的机会嫁到给了拥有粮本的张麻子。
张麻子当时已经四十多岁了,身材矮小,满脸的麻子,是京城里的一个青皮。
所谓的青皮其实就是无业人员,靠着在鸽市上倒腾点小东西,刘岚也是一次帮张麻子送货的时候认识的宏哥。
张麻子本身就身体孱弱,打了几十年光杆子了,得了刘岚这个美娇妻,那自然是日夜操劳。
没有几年,积劳成疾,撒手人寰,把自己的老娘和三个孩子留给了刘岚。
家里没有积蓄,刘岚也没有工作,想重操张麻子的旧业,去鸽市上找口饭。
却没有那个胆量。
只能帮人缝缝补补,赚点碎钱过日子。
一个偶然的机会,李副厂长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裤子破了。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到旁边的低矮小屋墙上挂着“裁缝”的招牌。
于是便进去缝补裤子,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老熟人。
刘岚使劲浑身解数,才让李副厂长把她弄到食堂里,当一个临时工。
工资虽然不高,只有十七块五,但是食堂管理松懈,经常可以捎带一些馒头,剩菜之类的,日子过得反而比一般人家更殷实。
刘岚清楚一旦被保卫科的人发现是她偷换了木盒子,追究下来,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
她努力吞咽几下口水,压抑住心中的恐慌,举着手说道:“领导,我,我还得回食堂工作,就先回去了。说着,她便要把菜盘子收拾进提篮了。”
“慢着,刚才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能动,也包括你!”王卫东冷着脸说道。
刘岚心中勐地一阵,装作生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动就不动嘛!凶什么凶?真是的,看上去蛮精神的一个小伙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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