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发起人之一,显然对这些东西早已经驾轻就熟。
王崇古在忙完了朝中之事后,忽然发现,王谦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从家里拿钱了,但是王谦在外面依旧是出手阔绰,一出手就给花魁送了一万银,这让王崇古立刻意识到坏了!
很快,王崇古就发现了王谦的银子哪里来的,王谦联合了几个纨绔,操控了京师的珍珠,因为传闻潞王朱翊镠大婚要用很多很多的珍珠,王谦在几个月前就进行布置,不断拉高珍珠的价格,在文华殿廷议潞王大婚之前,王谦出空了自己囤积的所有珍珠,变现获利三十二万银,五分之三个先帝皇陵。
王崇古知道后直接气坏了,提着环首刀,这两次,王崇古真的是被气坏了,安安静静的当个垮掉的纨绔不好吗?非要自己赚钱?家里的钱多到用不完,还要你赚钱?
“把燕兴楼船舶票证交易行交给王谦去打理吧。”朱翊钧看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选择了让王谦兼领交易行事。
冯保眉头一皱,低声说道:“陛下,这不好吧,王谦如此投机,他掌控了交易行,怕是交易行都被掏空了。”
燕兴楼交易行,要从完全隶属于内署,变成之前的三方节制,即大明主事文官、内官太监、监察三方,就像稽税房试点的时候,只是隶属北镇抚司,在稽税房变成稽税院后,也变成了三方节制,燕兴楼交易行要扩大规模,所以改制势在必行。
冯保可以理解这种扩张,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掌交易行事的职官,为何要交给王谦?这家伙掌握了权力,交易行真的能办的下去吗?
朱翊钧笑着问道:“你猜他敢不敢掏空朕的交易行呢?”
“不敢。”冯保立刻回答道。
这王谦是投机的鼻祖,但他爹是王次辅,王家到这个规模,一直在寻求减少体量,防止触碰到陛下的斩杀线,王谦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交易行里谋利的,甚至不会有什么小动作,达到一种被动的清廉奉公。
不是不想,实在是命比钱重要。
而王谦太了解投机这些事儿了,交易行交给王谦打理,反而能把那些阴暗,看得一清二楚。
朱翊钧批阅了工部户部吏部三部联名上奏的奏疏,大明要往河套修驰道,修官道驿路朝廷还有点银子,修驰道,开矿,大明朝廷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帛币交易行和船舶票证交易行的本质区别是什么?”朱翊钧看向了冯保问道。
冯保陷入了思考,很快,他放弃了思考,他俯首说道:“陛下,有没有可能臣只是一个太监?”
朱翊钧看了看冯保,影帝又在装傻,他笑着说道:“帛币不是生产资料,而船舶是生产资料是固定资产,是等同于地亩的存在,一艘船等于稳定的利润,而帛币博弈中,是完全的零和游戏,一方受益一方必然受损,是没有任何产出的,博弈各方的损失和收益相加为零。”
“帛币贸易不产生财富,只发生财富转移,而船舶票证不同,既转移财富,也产生财富。”
“零和游戏里会有人赢,是因为有输家,这是一个必有输赢的游戏,所以所有入局之人,都会失去理性;而非零和游戏中,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利益产生,所有参与的人,都有可能是赢家,这就是本质区别。”
“稳定的利益,是投机的理性。”
冯保认真思考了之后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