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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话你当排长能说,我可不能说。”刘德标笑了一下,他并没有跟着那王武一起骂,尽管他也不大能看得上东北军。
“对了,这回你们连长也阵亡了,你能当连长了,以后就是地地道道的长官了,我得先恭喜王长官了。”刘德标边向四处望边又说道。
“当什么长不还是那样,我们连比你们连好点,也只剩下一个排了。”王武言不由衷的说道。
那个刘德标就笑,别人不了解王武他却是了解王武的,王武就是个官迷。
而他又是从哪看出来的呢?在这回还没有到东北来之前,有一回他跟王武喝酒,在那酒桌上王武净说他们连长的不是了。
简单的人情世故刘德标还是懂的,那要是不想当连长的人又怎么可能在私下里贬低自己的连长呢?
于是刘德标便又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回咱们团伤亡这么重肯定要撤回去了,新兵一上来,你的连不就满员了?”
王武一听刘德标这么说,嘿嘿了两下,显然那刘德标正说对了他的心事。
只是就在王武刚想再说点啥的时候,他们两个忽然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嗯?这又是啥情况?
这里也只是一个山村,原本就也是几十户人家,他们团虽然伤亡惨重可也剩几百号人呢,这怎么还有女人叫呢,刘德标和王武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便拔腿往那发声的地方跑。
而当他们两个和那几个士兵绕过一户农舍跑过去时,就见一个乡下女人正伸手捂着嘴巴,而她的面前却是一个柴草垛。
只是那柴草垛已经很凌乱了,就好象被乡下的老母猪拱过一般都被弄趴架了,而就在一堆柴草下却是露出了一双腿来!
“日本鬼子?”那王武诧异了,本能的就伸手摸枪。
他们可是昨夜才到了南天门后面的这个小村子,这时候的官兵哪有不带枪的,而他又是个排长,腰间那也是挂盒子炮的。
王武为什么要摸枪,只因为他看到柴草下伸出来的那人的双脚穿的可是日军的大头鞋,而那裤子也是土黄色的。
这不就是日本兵的标配吗?
“这是咋了?”而这时从那柴草垛的另一头有一个人正转了过来,正伸手揉着自己那惺忪的睡眼。
王武再打量这个人四十来岁,这个人却是中国士兵。
穿的却是破破烂烂的军装,那军装里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已经是被战火熏成了黑色,而身上又有好几块发黑的污渍,明眼人一看那就是干了的血迹。
“你是昨晚那伙东北军的吧?”这时刘德标却张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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