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屋子里的肃静一般!
可是还没等那舀着血羹的木勺从那盆中拔出来,突然间,房屋中间的那个顶着房柁的二大碗般粗大的木柱就晃动了起来,就像刚刚开始有两名日本兵被绑在这里被用刑之时的那种晃动。
木柱一动房柁便动,便有细微的土面从那土屋的棚顶上簌簌落下,可这时屋子里便响起了一声带着埋怨的叫声:“老王叔!”
那名日军的嘴都被堵住了自然不是他喊出来的,喊出来的正是他对面的那个中国伤兵,那是商震。
可怜的商震已经饿了好久了,才睡醒自然是饥肠辘辘。
王老帽说给他弄来了好吃的了,他眼看就要吃到嘴了,可是眼前的这名日军这么拼命一晃,那棚上的灰可就要掉到这盆血羹里来了,你说商震如何能够不急?直吓得商震忙哈下腰用自己那赤裸着的上身来护住那盆子。
“我这有衣服!”马二虎子赶了过来,情急之下他双手用力一分一扯自己的上衣,那上衣上的扣子便崩飞出去。
商震起身,马二虎子的这件破旧的上衣便扣在了那血羹之上,于是从房上落下来的土面子终是洒落在那件衣服上。
“咋样?埋汰没?”有关切的问话声响起,话是同样的一句,可却是好几个人同时说出来的。
从这名日军看着同伴被放血到盘里的血被蒸熟再重新摆回到这名日军面前,就在屋子里的商震这伙好几个老兵可是都在扒眼瞅着呢。
他们却也没有想到这名身材矮小的日军被王老帽那好一顿收拾,受到了王老帽那损招的刺激后竟然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来。
所以,他们也想替商震遮住那落入木盆中的灰尘却终究是慢了。
“老王叔,你这都啥损招啊?”商震埋怨道。
刚刚那个妥血羹的木勺子还手他手中拿着呢,那已经妥了半勺了。
此时商震看着那木勺中那已经被蒸熟了的发黑的血,虽然说他这个已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老兵还不至于恶心不吃,可那心里却也隔应不是。
“这就死了啊,真特么的没劲!”王老帽的声音传来,他却是正在柱子旁看着那名日军士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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