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他那个性子您是知道的,正直公允,眼里揉不得沙子,来找麻烦的刘平就是他的一个学生,因为作弊被谭老师发现之后,被学校开除了,就一直怀恨在心,这不他进了革委会,一朝得势,就来报复了。”这乱糟糟的大环境,也是让人无奈地很。
“嗐,老谭这人真是,我之前就跟他说过别这么较真儿,迟早会吃亏的,”林靖安也想到了自己身上,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家要不是脾性相投,也不会成为朋友了。
“老谭现在怎么样了?”杜玉娟也关心起来,谭嘉平的爱人杜秀萍跟她的关系也很好,两人都姓杜,相处起来也投脾气,两家这么多年都是相互扶持着过来的。杜秀萍没的那会儿,杜玉娟都难过了一年多,更何况朝夕相伴了几十年的谭嘉平了。
“老师已经没事了,但是我估计这心里还是藏着事,一时半会儿的也难过去。”
“人没事就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只要活着就能看到好起来的那一天,你回去可得多看着点,他们这些知识分子最容易钻牛角尖儿,当时看着没事,事后才显出来。”农场里那几个高知都是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打击,一个个的都寻思了,杜玉娟真的怕谭嘉平也步他们的后尘。
“我记着了妈,”林长湖点头道,“你跟我爸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们好着呢。”杜玉娟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大伯和伯娘前段时间来了,还给妈带来了你奶奶留给我的镯子呢,妈拿给你看看。”杜玉娟跟个小孩子似的向儿子炫耀着,人跑到屋里,一会儿就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边木匣子。
“来,来,过来看看,小五,这是你奶奶带过来的,说是你太奶奶的嫁妆。”杜玉娟拿起匣子里的金镯子,还比划了一下。
林立钟的视线也被这镯子吸引了,这东西她见过,在奶奶的嫁妆箱子里,小时候调皮,还翻出来过。
她当时咬了咬,发现是软的,还问林奶奶能不能吃来着,可把老太太给吓到了,从那之后,那嫁妆箱子就上锁了。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有见到了这镯子,不过这好像跟自己翻出来的不是同一支,这个上面没有牙印。
“二奶奶,这是一副镯子里面的一个吧。”
“嗯,是,这种老式的金镯子都是成双的,老太太当时留给儿媳妇的,我跟你奶奶一人一个。”娘俩亲亲热热地聊了起来,把林长湖和林靖安撇一边了。
第二天,林长湖和林立钟在林靖安的带领下,围着农场转了一圈,林靖安满意地收获了一大波的羡慕嫉妒。
老郝场长还专门在午饭的时候跑到了家里来,把林靖安给刺挠了一顿,说他老小子有福气,前有哥哥嫂子来探望,这次儿子和孙女又都来了,人酸的不行,走的顺了一瓶林立钟买的好酒,心里才平衡了不少。
林长湖跟林立钟并没有多待,第三天陪着二老吃过午饭就准备离开了。
“老二,老谭那边安顿好了之后给我来个电话。”
“知道了爸,”林长湖点头,“爸这次回来也没能好好陪陪你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