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弓一刨又对弓泽狐说:“以后凡事都要听大朝奉的命令,他说东,你不能往西,他说死,你便不可生,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懂吗?”
弓泽狐看了看我,然后又转头对弓一刨点头。
弓一刨继续又说:“还有,李成二和我是同辈,你以后见他,要尊他一声师叔,不可乱了礼节。”
弓泽狐再次恭敬地点头。
说罢这一切,弓一刨才把弓泽狐从地上扶起来说:“小狐狸啊,你出师了。”
我看到弓一刨的眼睛红红的,他有点舍不得弓泽狐,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甚至有点觉得,弓一刨是在安排后事似的。
我想要去看弓一刨的面相,可他的相色都被他用气隐藏了起来,让我捕捉不到原因。
而我也不好一直盯着看,只能放弃。
如果有什么事儿,袁氶刚应该会管的,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等着弓泽狐站起来后,弓一刨又看了看我们这边说:“宗大朝奉,我就不留你了,你带着我的小徒弟走吧,随便给他安排个住处就行,工钱你看着给,以后他为御四家争光了,你看着给他提一下就好。”
我点了点头说:“这方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他的。”
弓泽狐不留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着,便一起离开了。
弓泽狐的东西,也早就被弓一刨收拾好了,两口木箱子,一口装的衣物,另一口装的是匠师的工具。
我们一起给搬上了车。
离开的时候,弓泽狐、我和蒋苏亚坐在后排,他有点不敢正视我,总是把眼睛放到窗外,我要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要先推推他的肩膀才行。
我们一来一回小巷子村,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回到市里的时候,荣吉也快下班了。
所以我们就直接回了西陇郡,把弓泽狐安排在这边住下。
我这里四间房间,正好给他留了一间。
晚饭我们也是在家里吃的,都是兰晓月一个人准备的,蒋苏亚学过不少东西,可唯独煮饭她不在行。
弓泽狐很拘谨,我让他坐沙发上,他就抱着装鲁班尺的木盒子坐在沙发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像是一个木头人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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