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来念?”
伍一豪说:“嗯,你来念,师父既然把信给你,我觉得就应该由你来念,我现在顾不上看信,我要给师父好好地梳妆,让他干干净净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样的模样,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
说着,伍一豪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李成二就对我说:“宗老板,你就念吧。”
说话的时候,李成二已经用水开始擦拭伍承风那皮开肉绽的胳膊。
邵怡这个时候也对我说:“宗禹哥哥,你现在念信没有什么大碍,这次你伤的不重,或者说,你的很多伤都是在急速的自愈。”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信封的署名念道:“临走短记——伍承风。”
撕开信封,看着只有一张的信纸,端详了几眼上面的文字,我继续念道:“初春时节,本是万物盎然之际,为师却突感大限而至,我心中纵有不平,纵有不甘,却无力回天。”
“落笔写下这番唠叨之言,已是深夜,小豪,尔见信之际,为师多半已入地府,享那永生轮回去了,休要悲伤,休要哭泣,为师是为江湖苍生而故,死得其所,终可瞑目。”
“尔见信,需释怀,尔见吾之尸骸,无需带回荣吉,在我所故之地,焚之。”
“吾之尸灰,随风尽散,归于自然。”
“吾故之后,尔切记勤加修习,尔之身,万世不遇之奇,九火通身,虚修之路可一走到底。”
“登临仙界,指日可待。”
“飞升之前,与人间,效忠荣吉,顾念苍生,此为师所托。”
“飞升之后,与仙界,固守本心,佑护尘凡,此为师所期。”
“仙家虚修,道路通达,却又远不可见,为师不曾望至尽头,心中寥寥所念。”
“将来,尔临虚修尽头,可启封家书,与为师尸灰散尽之地,烧之,若我未入轮回,大抵会看到。”
“期之。”
“小豪,为师老慕之年才收了你为徒,待你之亲,犹如骨肉,我大限忽然而至,尔一生之事,吾多半不能亲见,此为师心中最大憾事,勿怪。”
“小豪,为师去了,勿念。”
“伍承风,绝笔!”
念到这里,我心中也是不由的难受了起来。
我想起了爷爷留给我的信,虽然只有只言片语,可却能够很触动生者的灵魂。
我把信纸折好,装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