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太虚殿的事儿,我还是想要简单听一听的。
所以我便没有先探查玉碟子,而是将其握在手中,先对杜梅笙道了一句:“前辈请讲。”
杜梅笙继续说:“我师父行走江湖的那个年代,正是洪月屠从柳家收荣吉时候,无论是天下的事儿,还是江湖的事儿,都乱的跟一锅粥似的。”
“我师父叫杜离安,那会儿是京城戏行的一个小伙计,因为资质一般在戏行里地位也不好,虽然收了学工,可一直都没有登台的机会,偶尔上台,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儿,就在旁边站着,当个陪衬。”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道去了戏行听戏,一眼就看中我师父,便提出要从戏行老板手里买走一个小伙计。”
“本来戏行老板以为是某个伶俐的孩子,可一问才知道,老道士是要我师父这个无关紧要的打杂小子,便直接同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梅笙可能觉得自己前述有些长了,便对我说:“我说的,是不是有些啰嗦?”
我心里虽然着急,可并不想破坏杜梅笙的叙事节奏,便道:“不打紧,前辈您继续。”
杜梅笙这才点头继续说:“老道士没花几个钱就把我师父从戏行给买走了。”
“本来我师父以为老道士要教他学道,没成想跟在老道士的身边,师父依旧只是个打杂的小工,不过那老道士对他却是极好,从不打骂与他。”
“这要比在戏行的时候,好太多了。”
“过了差不多半年,老道士便开始教我师父学戏,你没听错,那老道士没有教我师父一些修道的本事儿,而是教我师父唱戏。”
“说来也是奇怪,在戏行的时候,师父学什么戏都格外的慢,而且还学不好,可老道士一调教,反而一下就会了,而且唱的有模有样的,不看人,光听声音,还以为是那个名家的嗓子呢。”
“再后来,那老道士就带着我师父一路西行,我师父那会儿也才刚出落成个大小伙子,并不是很认路,也不知道两个人去了啥地方,只觉得他们越走,越偏僻,越走人越少,最后甚至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再后来老道士就告诉我师父,他们已经进了昆仑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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