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被她的冷喝吓住,嘴唇动了动,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
这时杨修慧却开口安慰道:“没事的,爹,我不怪你。娘说等大夫替我把毒解了就没事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听了这话,杨简表面假意露出几分笑意,心里却一直紧紧揪着。
在胡大夫施针之前,他可没有忘记胡大夫未说完的那句‘可是’。
修慧还小,容易被哄住,他却明白,那句‘可是’后面怕是有会让他们难以承受的信息。
而且能危及性命的毒,哪里有那么好解的?
忍住心里的悲伤,杨简悄然退出房间,找到从厨房出来的胡大夫,把他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小声询问;“胡大夫,我女儿的毒解了之后就能恢复正常吗?”
“哎,难啊……”
闻言,胡大夫摇着头,又把和陈明月说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果然,会危及性命的毒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祛除的?
杨简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就因为搬了个破院子,竟然会毁了女儿的下半生。
杨简悔恨不已。
胡大夫安慰般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便往陈明月她们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夫人,药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小莲终于端来了煎好的解药。
杨修慧喝下后,胡大夫才将她身上的银针给取了。
又待了小半个时辰,药效发作后,杨修慧的僵麻感缓解了许多,胡大夫才让她们离开。
回家时,已是深夜。
留在家里的三个孩子和下人没一个睡着的,都搬了板凳聚在前院大门的屋檐下等着,时不时的打开院门出去查看人回来没有。
杨修逸被孙大妹抱在怀里,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突然惊醒,然而,下一秒又被凶猛的睡意袭来,如此反复。
抱着他的孙大妹脚边,各趴着两条大狗。
杨修昀坐在小板凳上,双手交叉握着撑在膝盖上,双眼紧闭,像是在祈祷。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