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禀报王爷,那个三山村的村民闹起来了。他煽动周围的百姓,说您……说您视百姓的性命如草芥,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
说您不仅弃三山村的二百多口性命于不顾,还罔顾天理,焚烧尸体,害得他的儿子死无全尸,无法入土安葬。
现在已有不少百姓被他煽动,都在谴责王爷的行事作风。”来人在营帐外大声禀报。
边上的陈明月闻言,又气又担忧的看向营帐。
一听到这里出事,她和齐王就带着物资和大夫火急火燎的赶来救援,不敢浪费一分一秒。
到了这里,更是不顾余震不断所带来的危险,亲自带队救人,日夜奋战,直到身体熬不住了才稍作休息。
结果,百姓却觉得齐王视他们的性命如草芥。
他们,都是瞎了吗?
别人随便说几句就被煽动。
陈明月只觉一片心寒。
营帐内,齐王听得眉头微皱。
搁下笔,轻吹几下刚写完的信,将它交给候在一旁的白尘,“让人把信送回京城,交到魏王手上。”
吩咐完,这才起身走到帐外,朝前来禀报的人沉声道:“带本王前去看看。”
“大哥,我也去。”
陈明月嘶哑着嗓子开口,朝齐王凑近一步。、
听着她嘶哑的声音,又看了眼她脖子上未消的指印,齐王犹豫了下,到底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大福爹,你先把刀放下,别激动。王爷烧尸也是逼不得已……”
“让我不要激动?你们让我怎能不激动?
我的村子,我的爹娘,我的婆娘和孩子,全都没了,都没了啊!他们连个尸首都没有。
我来的时候还能听得地底下传出哭声,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救救他们?
我们三山村二百多口性命啊!他们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救?为什么?
本来我还能见上我儿大福最后一面,你们却一把火给烧了,你们,你们……凭什么啊?呜啊啊啊……”
“就是啊,凭什么把他们都烧了?奶的孙儿啊,奶只剩下你了,结果……
呜呜呜……连你也没了,连个尸体也没给我老婆子留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