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爹最看重你了,若是你走了,爹怕是、怕是熬不了多久。”
杨礼和的话把谢长毅的思绪拉回,让他又陷入了两难之地。
是啊,办完明月的丧事,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爹瘫了。
这时,床上的杨昌顺朝着他发出“啊啊”的声音。
杨礼和见状忙又道:“大哥你看,爹一定是在说舍不得让你走,你走了,爹怎么办?
战事一起就要打个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你此次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就怕等你回来的时候,爹他已经……
大哥,你忍心让爹终日躺在床上,苦苦盼着你回来却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吗?”
“我……”
谢长毅心中酸涩,在床边坐下握住杨昌顺的手。
“爹,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好好陪着你,你安心养病。”
听他这话,杨礼和等人明白谢长毅这是不肯留下了。
他连忙朝张氏使了一个眼神并做了一个口型。
张氏接收成功,抹了一把眼睛哽咽道:“看来大哥是执意要去边疆打仗了。
也是,答应了侯爷的事,哪能轻易反悔。
只是爹现在变成了这样,方才的太医也说了要好吃好喝的,好好伺候着,这样爹也能多活几年。
可是家里养着这样一个病人定要花费许多银钱,家里又供着几个小子读书。
京城的花销这般大,我们又不能委屈了爹,那就只能委屈你侄儿他们了。
改天让他们抽签决定,让其中一个退学吧。
只希望抽中的那个别怨恨我们,是我们没本事,供不起他,呜呜……”
说着说着,张氏竟真的落下泪来。
“不可!”
谢长毅急忙制止,可一想到自己兜里也没几个钱,平时的俸禄和府里给的月钱几乎贴补给了杨昌顺和杨礼和。
他顿了顿,闷声朝杨礼和问道:“礼和,这些年我给你和爹的钱,应该还有不少吧?”
“哎哟,大哥,京城花销这么大,还供着你侄儿他们读书,我们又没个营生,哪里有什么余钱啊。”
不等杨礼和回答,张氏便率先回道,生怕自己男人说漏了嘴。
“确实没什么余钱了。”杨礼和避开他的目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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