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又一拳把人打倒。
楚子扬吐了口唾沫,怎么恶心人就怎么来,却不似起初那般要把人往死里整的骇人气势了。
他上来就往疯王怀里踢,疯王缩着身子,把凉月藏着,她才没被伤到。
顾凉月透过微微缝隙看到,那是一只体格健硕的熊,熊掌就和她身子差不多大了,熊身上都是窟窿眼儿,心口插着的,是疯王的那根破旧簪子。
疯王穿着血衣,他的一侧肩膀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顾凉月只能看到这么一点,可这一点就叫她鼻子嗓子都疼痛难忍。
“你是中了邪,还是给我们下了蛊!顾怀酒,你可真是个倒霉催的!”
楚子扬不解气,正欲再踢了几脚,却被红鬼拦下了。
“主人,老夫人身子要紧!”
红鬼低声与楚子扬耳语“此事不寻常,从他进来咱们府上就开始出事。老夫人突发恶疾,怕也是顾怀酒给方的,您消消气,惩治顾怀酒,也无需您亲自动手!”
楚子扬深深压下嘴边恶语,他不想信邪,但事关母亲身体,他不敢。
楚子扬扫了眼野兽尸体,人虽然疯了,身手还在,绝不能容他!
牙根都要咬碎,楚子扬纠结再三,终是下了令“把他们,给我狠狠地乱棍打出去!”
躲在疯王怀里的凉月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终于喘匀乎了。
也就是楚子扬说出此话的一瞬间,黑洞洞的天空中现出一线光亮,下了几个时辰的雨,终于停了。
楚子扬在地下看不着,要不然被气得爆血管也有可能。
楚子扬拳头紧握,从指尖渗出血珠滴在地上。
“传令下去,不许这俩杂碎踏出北安城半步,任何人不许接济他二人,连一口水、一粒米、一根草都不许买卖、施舍!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活!”
楚子扬似乎还心有不甘,他上前薅住了疯王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
楚子扬面露凶光,瞪向疯王怀抱里的孩子“顾怀酒,你给我等着!你最好时时刻刻都把这小杂碎护在身边,要不然……”
楚子扬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骨头渣子都不留给你!”
棍棒打在皮肉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