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酒转过脸,见小皇帝颓丧的样子,罕见地道了声“陛下去更衣吧!臣在外面等候。”
“啊!太好了!”
得了允诺的小皇帝差点蹦到房顶上去。
顾怀酒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儿,他不给自己找麻烦,绝对不会下车走,这两个哪个都不能丢。
凉月和小皇帝一人把着一边窗子,看着从身后一点点倒着走出去的风景。
“宫外真好啊!”小皇帝已经感慨了十几次了。
车上其余二人都听腻了。
顾怀酒摊开本书看,凉月也不说话,只有小皇帝一会儿咿,一会儿呀地,不得消停。
“小侄女儿,就快要过乞巧节了。”
“嗯。”凉月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还不会穿针引线吗?”
“我不需要,轻罗馆都是我的。”
小皇帝撅撅嘴“原来属朕最穷!”
“不要侮辱这个穷字,你让乞丐怎么活?”
凉月指了指小皇帝一身行头,“就你这一身,便够寻常百姓家吃一年的。”
“说到吃,朕想吃烤红薯了。”
一个皇帝,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天天惦记烤红薯。
“顾璨,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你还比我小呢!”小皇帝不服气。
凉月不答,继续看着外面风景,初秋风吹在凉月脸上,不显清凉,反而有一种焦灼之感。
凉月知道自己是个过分焦虑杞人忧天的,为了不把这份情绪传递给别人,她只能把所有的不安定都藏起来,面上不显,就省去了与人麻烦。
“这是要去哪儿?”
小皇帝东看西看,“走过了吧?怎么离市集远了?”
亏得他还认得路,也不算太废。
顾怀酒把书慢慢合上,也看向了小皇帝那边的窗口,冷着脸道“去给陛下上一堂课。”
“什么课?”
小皇帝一听要上课,立刻成了打蔫的茄子。
凉月坐了过去,循着疯爹的目光看向窗外,见远处一处宅院外,白家军兵甲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大白将军体格健硕,他正站在门口,指挥着什么。
“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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