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虽然人动不了,但是这张嘴一开口,还是气得凉月想把他再送回苏氏去。
“虽然那一日,疯爹并不在玉笙苑里,你没烧到他,但是,我下定决心要收拾了你,还有你的紫烟宫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你最好别拿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与我说话,你不配合,我就不会留着你。”
君迟沉思了下,说:“看你这般镇定,顾怀酒是不是教了你什么,比如说,让妖化形成我的样子,去欺骗北狄的王子和公主?”
“是。”凉月并没有隐瞒,“很感谢你的那封信,让我在朝堂上被人指着鼻子骂。”
凉月说着,心里突然劈了坏心思,她的匕首一点点往下,直指君迟的心口。
“你说刺下去一寸,我能不能救活你?若是再深一些,三寸呢?”
君迟眼神也顺着匕首往下。
“你比顾怀酒,坏多了。”
君迟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是很明显,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了。
“我根本不着急把你还给北狄人,你的生死完全在我手里。你好好地想一想,是顾北斗的命比较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凉月趁着自己占上风的功夫,赶紧敲打君迟。
“顾北斗?这个名字,很好听。”
君迟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凉月,他刚才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下来了,好像又不害怕凉月的威胁了。
“他不叫顾北斗,他是靖海国的皇子,本命姜行简。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取他母子性命的,另有其人。”
君迟在讲述别人生死的时候,就像是在讲一个轻松的小故事。
“这些,我并不想知道。”
凉月如果想要探究顾北斗的过去,她早就会多方打听了,根本不需要从君迟口中得知这些。
“不,你应该知道,你不想听我也会讲给你。”
凉月眨了眨眼睛,隐约觉得君迟可能是在说一件特别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