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匣中金子,便是她买我远离谢柏安的价钱。
好说!
我接下金子,出宫直奔西市,买了辆马车,离京!
马车内,我的手指抚过木匣上精致的花纹。
“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起码还能卖几十两银子吧?”
我心中暗喜,今日虽惊险,好歹小命保住了。
“孤之前怎么不知,你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车帘被剑柄撩开,谢柏安骑马而行,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现出危险的寒光。
我倚在车内,不急不缓地将木匣打开。
看我将金子宝贝似的捧着,谢柏安我剑的手都抖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眼睛就没从金子上挪开,“王爷,民女早就说过了,我有毒,王爷离我远点!”
谢柏安从马上一跃而下,直接又跳上了马车。
他打掉我手里的金子,两手紧紧抓着我。
谢柏安质问我:“你是怎么做到这般冷血无情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反问他:“你认识我很久了吗?我自来名声便不好,你不知道?”
谢柏安抽动着嘴角,估计有好多难听的话,他想说,却被他硬是忍住,咽了下去。
谢柏安定了定神,忍住不叫自己发火。
“留下来,孤为你正名,为你阿娘报仇!”
我歪了下脑袋,直视他:“张南春已经死了。我娘也死了。我就没想过报仇。”
谢柏安愣住。
“我只想好好活着,不求清清白白,只要独自活下去,活得好!”
“谢柏安,你从来,都没有瞧得起我!”
“你把我当成,与你府上那些女人,一样的东西!”
“你的附属品!”
“你今日追过来,只是因为我比她们,更配得上你而已!”
谢柏安脸色发白,他抓着我的手,终是松了下来。
“你想要万里挑一,选中一个与你般配,可以陪在你身边的合格的王妃。”
我推开他,见他有些颓丧地坐下来,我又说,“你的万里江山图上,从来,都没有画过我一笔,不是吗?”
到这儿,那女子便不再说话了。
凉月猜,这个讲述之人,应该就是张南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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