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转变了态度和策略罢了。
比如说,一向不说话的刀疤脸都可以做他的说客。
“十日破六城,王爷只为早点见到姑娘。”
“哦,是吗?那全城百姓,是不是都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我拨弄算盘的手没停,怼人的嘴也不停。
“这些年,王爷一直苦着自己……”
“皇亲贵胄,天之骄子,能苦哪里去?”
刀疤脸说不下去了。
胡子哥捧着张笑脸才要说话,就被进门的护卫打断了。
“主子,抓到几名刺客。”
我抬头看看毒辣的日头。
“挂城楼上去。”
护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刀疤脸,刀疤脸跟着一同去办了。
胡子哥对我的果决惊讶道:“你不审吗?”
我摆摆手:“告诉谢柏安,他在这儿,我不安全。”
谢柏安果然走了,不过还多留了一队人保护我。
他被人抬上马车,他的手抓着车帘,他抬头看我,似还有许多话要说。
“缺银子差人来就是,”见他还不松手,我只好又加了句,“你自己来也行。”
马车走远,柔儿眼泪挂在眼角。
“阿娘为何不喜阿爹?”
我捏住她脸蛋儿:“小屁孩,旁人给你三瓜俩枣,你就说他是好人了?”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夜里果然又来刺客,身子不好真的容易被吓出病来。
我揉了揉眉心,回想起谢柏安说的话。
比肩共赏……
他七年前怎么不说?
不过七年前说了,我也还是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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