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我不用去,客自会来。
我去补个觉,因为谢柏安,今晚定会造访。
天一擦黑,就瞧见谢柏安跳窗而入。
柔儿比我嘴快。
“阿爹,门没关呢!”
谢柏安将手中两袋吃食递给柔儿,又揉了揉他的发,说:“你阿娘喜欢看阿爹钻窗子。”
把柔儿支走,谢柏安直接开门见山。
“我真不知道,你都把手伸到宫里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散开,谢柏安手快,拿了我的梳子。
“我帮你。”
谢柏安为我梳头,我低头摆弄首饰。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叫某些人,她心里有鬼。”
谢柏安说:“母后说太子妃得了失心疯,今日在东宫,闹腾得挺凶,失足了落水。看来太子废妃,也就是这几日的事。”
谢柏安笑问:“你怎么做到的?”
“内宅,后宫,都一个样,无非就是靠孩子争宠。只要使银子,问几个到了年岁出宫的宫女,便能寻到些蛛丝马迹。主要是张映月她确实害了皇家子嗣,不然怎会经不起吓唬?至于她自己无所出,大概是现世报吧!”
铜镜里,我看到谢柏安不自然地动了下喉结。
我问他:“王爷,怕我?”
了解得越深,谢柏安就会发现我的狠辣与恶毒。
“王爷放心,我不会害王爷的孩子,毕竟我也不会嫁给王爷。”
谢柏安摇头。
他顺着我的发丝,从里面挑出一根白发。
他嗓子有些哑:
“这七年,你一个人,带着柔儿,是怎么活的?”
我搓了搓手,嘿嘿一乐:“感谢皇后娘娘当年赏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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