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间,除了修书外,只做一件事情——非议新法,陈说废除新法。
舍此之外,其他一切皆不谈,其他一切皆推辞。
迄今,司马光已经至少婉拒了赵煦父皇六七次的执政任命。
而他每上一次书,汴京的小报就报道一次,他每拒绝一次天子任命,汴京就沸腾一次。
十五年下来,司马光的人望已经养到了天下瞩目,万方敬仰的程度。
除了君权,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再拒之门外。
这就是大势!
也是人心所向!
自熙宁元年,王安石上《本朝百年无事劄子》,吹响变法的号角以来,王安石和他的新法一系,已经占据了国朝朝堂十九年。
将反对者统统赶出朝堂,更是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这过去的十五年,新法固然成绩斐然。
特别是在财政上,完全扭转了大宋的财政赤字。
每年国库都有大量盈余。
赵煦的父皇,在大内建的那五十二个封桩库就是最好的证据。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憋。
新法也不是全部都是好的。
很多法令和政策,都是仓促推出来的,没有经过全面讨论和论证,匆匆忙忙的就上马了。
推行的过程里,也出现过很多简单粗暴的案例。
所以,很多反对者的意见,不是没有道理的。
譬如青苗法在很多地方,就成为了一种摊派。
百姓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自然是怨声载道,怨气冲天!
保甲法在承平日久的江南地方,闹得鸡飞狗跳。
保马法在京西东路,搞得地方上大批大批百姓破产。
但这些其实都还好。
因为,只要汴京不动,地方上闹得再怎么沸沸扬扬。
只要朝廷有钱,只要国库充盈,问题都不大。
毕竟,各地的主客户们,只要还能吃饱饭。
他们就翻不了天!
可问题在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