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岂会为难?!”
“可如今都堂上,却连一封求直言的诏书,也要阻拦也要拖延……”
他看着范纯仁,叹道:“如今,彼辈尚敢这般以文字蒙蔽两宫,蛊惑圣君……”
“使上下之冤不能伸张,令内外之民不得发声……”
“往后,他们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的事情!”
“尧夫一点也不担心吗?”司马光平静的看着范纯仁问道。
“司马公……”范纯仁拱手道:“纯仁,正是自地方而来……”
“地方情弊,也算略知一二,百姓之苦,也曾亲身感受,与之共患难、灾荒……”
范家子弟,自幼受范仲淹熏陶。
俸禄只留自用,余者尽数拿出来,捐与义庄、义学。
范家的女儿,即使是嫁出了,在夫家也会勉力维持上下,同时在宗族建立义学,设立义田。
这些年来,范纯仁辗转地方,每到一处,都遵循父亲教诲。
他不止一次的,冒着被贬官罢黜的风险,开仓赈灾。
也不止一次的,释放了一个又一个因为贫困而铤而走险,干犯国法,却又罪不至死的犯人。
论起对基层的了解和熟悉,范纯仁自认为,自己可居当代前十。
于是,他直接问道:“敢问明公……将兵法,算邪法吗?”
司马光看着范纯仁。
他悠悠叹道:“自然不算!”
“此乃文正公首倡善法,只是王安石用于邪道上,自侍武力,擅起边衅,祸国殃民!”
“当勒令诸将,谨守边界,不得生事!”
范纯仁听着信了。
因为司马光的人品道德,天下无双,范纯仁知道,他从不屑于撒谎。
他现在既然这么说,那他也一定会这么做!
“那,免役法、青苗法呢?”范纯仁看着司马光问道。
“邪法!”司马光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
“王安石就是以这些法度,祸乱国家,殃及天下聚敛生利……”
范纯仁的心跌入谷底。
因为,他在地方上所见,并非如此啊!
青苗法……只要减掉摊派、强迫,只以自愿借贷的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