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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既避免了欺君的罪名,也能减少激进的内容。
但也正是因此,经筵官们自己内斗了起来。
吕公着、范纯仁、吕大防、孙觉、陆佃、蔡卞、吕希哲、程颐。
看看这个名单吧!
吕公着自成一派,剩下的人,分作新旧两党。
新党的两根独苗,虽然一个是王安石女婿,一个是王安石最喜欢的学生。
但他们在儒学上的见解,却截然不同!
这两个人也就算了,他们话语权很低,两宫对他们也缺乏信任。
可剩下的旧党君子,却是直接分成了三派。
孙觉是蜀党,吕大防、程颐是洛党,范纯仁则是朔党。
加上一个表面上保持中立,实则暗戳戳的想把一些符合新学思想的东西塞进去的吕希哲。
经筵官们的内斗,可谓精彩纷呈。
赵煦听石得一说,这两日在集英殿,甚至已经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也就是吕公着还镇得住场面,不然搞不好,全武行都可能上演。
没个十天半月,他们大抵吵不出最后的结果。
向太后看着赵煦沉思的样子,连忙岔开这个话题,道:“六哥,三日后,辽使入宫祭奠大行皇帝,并劝慰六哥……”
“然后西夏使者,也会入宫劝慰……”
“六哥可已做好了准备?”
赵煦自信的笑了一声:“母后且放心吧!”
“无论辽使还是夏使,都是人,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儿乃天子,该担心害怕的是他们!”
两宫听着赵煦自信的话,都笑了起来。
感觉这个孩子,虽然平素看着稳重、聪俊,但终究还是孩子,自然会有些天真的想法。
但她们也不点破,只是和赵煦道:“六哥有准备就好,母后和伱太母也就安心了!”
然而,她们不知道,赵煦说的是实话。
等过几年,等他亲政,西夏也好,辽国也罢,都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注:陆佃是新党里的旧党,旧党中的新党。所以历史上,他一个王安石学生,甚至上了元佑党人碑。
孙觉表面中立,实则倾向于苏轼、苏辙的蜀学思想。
范纯仁、范祖禹当然不解释,现在肯定是司马光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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