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积蓄粮草,准备兵马。
等到他听说章惇到了宜州,还派人来传他来宜州相见后。
他就立刻出发,星夜兼程而来。
……
章惇下了衙,回到后衙的内宅,那两个宫中赐下的侍妾,连忙替他端来茶水。
“官人辛苦了!”
章惇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闭目休息了片刻。
他自到宜州,就没有一天闲下来过。
每天不是在宴客,就是在处理宜州内外的公务。
谁叫他除了是广西经略安抚制置使外,还是管内劝农使同时还兼着管内观察处置等使的头衔。
在某种意义上,他现在的身份,和唐代的节度使,没有区别!
都是军政、民政一手抓!
既要负责打仗,还得负责民生。
这不,宜州内外的土司们,就天天上门,都在求他许一个名义。
这就让章惇有些头疼了。
倒不是头疼处置、安置这些家伙,天子给他的小册子里,就授权了他可以临机处断,便宜行事。
交趾北方之地,更是可以任由他安排。
反正——又不是自家的疆土。
而且,就算占了,自己开发,难度也大的很。
从北方移民的话,山高路远,死亡率也会很高。
不如给土司们,先羁縻着,将来再说。
章惇头疼的事情,只有一个——土司们太热情了。
几乎人人都想‘为国尽忠’,家家都愿出兵。
而且好多人和莫家一样,都愿意举全族之力,追随王师‘征伐凶顽、犁庭扫穴’。
但,粮食从哪里来?
这么多土司,你一家我一家,加起来,都快能凑出两万土司兵了。
算上广西本地的兵马,还有御龙第一将的兵马,这前线总兵力,怕不是得奔着四五万去了?
这么多人,人吃马嚼的,邕州、钦州、廉州有这么多粮食吗?
广南西路的官仓,能负担得起吗?
章惇对此很疑问。
至于因粮于敌?
交趾怎么都不像是有钱有粮的大户。
想到这里,章惇就睁开眼睛,再次拿出那本官家赐给他的方略,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方略,他是越看越有心得,也越看越觉得,官家深谋远虑,实在非常人!
搞不好,其中许多办法,都是先帝在当年南征后反思南征得失的经验。
譬如将战事尽量控制在富良江以北。
也譬如说,这迁广西土官子弟,徙为交趾北方土官的办法。
都可能是先帝战后反思的智慧结晶。
不然,官家怎么可能知道这许多事情?
又如何能想的这么详细?
在一开始就将庙算,安排的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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