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请三位国亲入宫,是有两個事情要商议……”
“这其一,就是太母圣节将近,我想着,是该推恩在京外戚、勋臣之家了……”
“该转官,该推恩推恩,该赦罪的赦罪……”
“但我对外戚、勋臣们并不太熟。”
“所以这个事情,想请三位国亲来帮忙拿一下主意,做一下甄别。”
这自是题中应有之义。
赵煦父皇在的时候,每年的同天节,都是曹佾在负责这个事情。
这也是曹佾,外戚勋臣之首地位的由来。
权力这玩意,就是这样的。
想统领别人,首先就得能决定别人的升迁荣辱。
不然,空有名头,却没有力量。
谁鸟你?
听着赵煦的话,向宗良、高公绘都是激动起来。
就要起身谢恩,却听着曹佾道:“官家厚爱老臣,老臣实在是惭愧。”
“只是老臣老朽,恐无精力,此事官家还是交给高、向两位国亲去做吧。”
“舅祖说哪里话?”赵煦轻笑着:“舅祖老当益壮,且当为朕看顾一二。”
听到赵煦开始舍弃我,而用上朕这个自称。
曹佾立刻改口,起身拜道:“老臣谨遵旨意。”
向宗良、高公绘这才跟着拜道:“臣等恭遵旨意。”
“起来,起来。”赵煦等着他们行礼完毕,才让冯景上前扶起:“我早说了,私下里,都是家人,家人之间,相亲相爱,不必拘礼。”
三人坐下来,都说道:“官家厚恩臣等铭记在心。”
却是根本不敢将赵煦的话当真。
赵煦也不在乎,接着道:“至于这第二件事情。”
“也与太母圣节有关。”
经过方才的谈话,三人低着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副乖巧懂事的大宋好外戚的样子。
“朕近来读史,尝闻圣人之教曰:食禄者不当与下民争利,取大者不可取小。”
三人咽了咽口水,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特别是曹佾,老国舅早就看明白了——这个小官家和先帝没什么不同。
都是那种锱铢必争的帝王。
尤其是经历了市易务欠款一案后,曹佾算是看清楚了——没有人可以欠这位官家的钱。
谁欠他的钱,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
敢当老赖?
那就别当人了!
徐国公张耆的家族,就是这么完蛋的。
三代人的努力、谨慎、小心和磨勘,就因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