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上,却未想到陛下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若换做以前,他自也不会明白这话的用意当落在何处,但这一年下来,他多少也辨出了些味道。
待略一回忆便又站了出来。
“陛下,前些年流寇荼毒各省,但自江西以东却还算是安稳,所以臣这一路过来地方上的乡绅耆老皆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牛头不对马嘴。
这是朱慈烺听完这段话后的第一反应,可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常冠林话中的含义。
地方势力未受战乱波及,对明军也还算是欢迎。
“嗯,安稳就好,安稳就好啊,行了,你们也去休息一阵吧。”
不管常冠林是不是咂吧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向仁生却是真一头雾水。
这番南下陛下虽与以往略有不同,但好歹在进入鄱阳湖之后还给诸将细细解释了一番。
可在把尚可喜追到吉安之后陛下的诸般施为却还是透着些诡异,只不过这一次却未在与他们解释了。
不过这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向仁生晓得自己与其他几人不同,除了略有勇力之外也只是凭着陛下的看重才能独领中军。
更何况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陛下的英明神武早已刻入他的骨髓,所以在隐隐察觉到些不对之后他也只是觉得自己驽钝,不能体会圣心,至于别的却是真没想过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待用完膳食之后,朱慈烺原还想去营中寻上一圈,可就在这个当口,却有人悄悄入了明军大营。
“陛下,城里来人了。”
“哦?这么早?”
对于兵卒所报,朱慈烺却没有半点意外,待将常、向二人唤过来之后,他才命人将其带入了帐中。
“末将宋奎光,敢问当面是常总兵还是向总兵?”
“大胆!陛下面前焉敢如此?!”
方一入帐,宋奎光便弯着身子主动问了起来,可谁曾想,他这等谦逊的态度非但没有受到礼遇,分列大帐两侧的军将竟还直接呵斥了起来。
方听到那声“大胆”,宋奎光还是略有些不满的。
但当后面那一句入耳,他的双腿却不由发软,待抬头看了眼端坐于大帐上位的身影,整个身子立时便重重拜在了地上。
“罪....罪臣不知陛下在此,实非刻意惊扰圣驾!”
“无妨,起来吧。”
在面对这宋奎光时,朱慈烺的态度显然要比对待金声桓时好上许多,待见其不住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