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也便能稍得安稳。
当然,从理论上来说,不拿回襄阳与两淮,清军还是有攻破长江的可能。
不过清廷在两番大败之后总也得缓上一缓,想来在入秋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就当下而言,朱慈烺的确也有资格感觉到轻松。
“广州这地方倒也不错,就是太潮了些。”
“陛下,咱原本以为应天就够潮了,没想到这地方更潮。”
“潮倒也不算什么,再过一个多月就会有台风到来,那种天气..........”
说着,朱慈烺不由回忆起当年所见景象,可当他正要给宿卫细细描述一番之时,自院外却又跑进了一人。
“启禀陛下,顾元镜求见。”
闻得此言,朱慈烺倒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听院门口传来一阵高呼。
“臣顾元镜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起身之后,顾元镜便快步来到了朱慈烺身边,其后一番嘘寒问暖自是不必多说,待充分表达了对自家陛下的关心之后,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
“陛下,今早有人入城,说是受云南巡抚吴兆元所派去往应天送题本的,”说到这里,顾元镜不由顿了一下,随即才又继续说道:“只因在路上听说陛下在广州,所以便直接将题本送了过来。”
自表面看来,这件事似乎没什么问题,顾元镜完全没有必要这般作态。
可他毕竟也是做了多年地方大员的,又怎不知朝廷的规程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似地方官员的疏奏,需得传到内阁,再由内阁转呈陛下,除了拥有专折直奏权力的之外,余者若是坏了这个规矩却得承受颇为严重的后果。
而这吴兆元乃是万历年间便出了仕的,其后历任各职亦是官场上的老手,又怎可能不晓得这个?
所以在顾元镜看来,这里面定有情弊存在。
只是这等事情又非他权责之内,在将来人细细问了一番之后,他终还是不得不将此消息报了上来。
“你觉得有问题?”
“是。”
应了一声,顾元镜便将其中可疑之处全都说了出来,而朱慈烺越听心中却越是有些懊恼。
打通东西勾连之后,他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荷兰人身上,却是将西南这边忘了个一干二净。
四川、贵州倒还没什么,僵持的局面需得等到张献忠阵亡,余部南下之后才会有所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