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皮。
说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廷若是要翻脸不认账,那却是谁都挡不住的。
由此,这位在梁家侍候了几十年的老仆却还是忍不住迂叨了一句。
“无妨,既与海贸有关,不管怎样咱们也不能错过了,左右今日乃是唱卖,若是情况不对大不了少买点便是了。”
话音入耳,老仆也只能缓缓点头。
哪怕他心中还是本能地对与朝廷打交道有些抗拒,但主家已然发话,他自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又过了一阵,派去盯着情况的家仆跑了回来,待其将巡抚衙门已然打开的消息说出之后,梁老爷便带着老仆走到了包间外面。
“梁兄。”
“陈贤弟。”
“一道?”
“一道。”
方才出门,梁老爷便已见到了熟人。
不过就如他所料一般,他们两個都对那夜所说之事闭口不提,待打了声招呼便一同往那巡抚衙门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谈笑风生,若遇到关系好的便汇到一起,若遇到不甚熟悉的也只微微点头,可当梁老爷以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唱卖开始之时,却听身侧陈贤弟略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
“怎会是他?”
“谁?”
对于梁老爷的询问,那位陈贤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待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便似想通了其中缘由,随后才淡淡答道。
“华亭温家的。”
“华亭?那不是浙江的吗?”
话音入耳,梁老爷却似一惊,待顺着陈贤弟的目光看去,果见一衣着华贵的老者也正与几人往巡抚衙门而去。
他并不清楚温家是干什么的,但他却知道华亭并非闽粤所属。
先前陛下明明说了此番募股是交由广东、福建的来办,却哪曾想竟会在这里看见浙江的人。
这怕是来抢食的啊。
心念及此,梁老爷的面色立时便难看了起来,但他却未好奇浙江人该怎么参加此番唱卖。
说到底找几个本地人做马甲又有什么难的,漫说这些要借壳入场的外敌人,便是他自己不也找了几个以备后用。
“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陛下这才宣布了几日,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浙便已得了消息,却不知咱们这位中丞大人跑死了几匹马。”
对于陈贤弟的吐槽,梁老爷也只略略附和了几句便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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