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有感于苍天有眼,一面却也为那少年的坎坷遭遇而动容。
半晌之后,秦良玉终还是从激动的情绪终恢复了过来,待她再将目光投向马万年之后,缠绕许久的灰败之气却已一扫而空,那个威震大明的统帅似又回到了这幅衰老的躯体上。
“传令整军,夔州扼着出川之路,我军必得在鞑子入川之前将其拿下。”
说着,秦良玉便驻着拐棍直往房外而去,似是还有亲自领兵的打算,可她这里才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却见马万年抢先拦在了身前。
“阿奶莫慌,我这里还有好消息。”
“还有?”
待见自家孙儿这般言语,秦良玉不由将面色沉了下来。
闻得大明已有了中兴之象,她自是欣喜非常,可先前马万年已将外面的局势细细说了一番,她便觉这是为了阻拦自己才说的瞎话。
可谁曾想.............
“阿奶,陛下到遵义了。”
“混账!我知你是不想让阿奶再多劳累,可我石柱一脉素来忠君,你又岂能编造陛下的行踪?”
“阿奶,是真的,陛下不但到了遵义,还派了不少差役、捕快入重庆维持,这些消息便从他们那里得来的。”
“当真?”
“当真。”
听到马万年斩钉截铁的回答,秦良玉却还有些不信,可他盯着自己孙儿的眼睛看了半天却未曾发现半点破绽,待到最后却也只能犹豫着再问一声。
“当真?”
“当真!”
斩钉截铁的回答再次传入耳中,一副多年前曾见过的幼童面容亦浮现于她的眼前。
其后秦良玉眉头逐渐舒展,待马万年还在揣测之时他却用更加斩钉截铁地说道:“去重庆,老身要在那里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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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西军突然撤离重庆,川黔交界之地自然会生出诸般变化。
可这些变化大多都只是基于种种猜测做出,却无一个真正晓得北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在这变化之间便又添了些难测。
原本,这一带远离广元战场,便是有些难测却也不至在当下便对局面产生太大影响,只是.......
“你可探清楚了?”
“将军放心,卑职敢用脑袋担保,南面的驻军于十日前北上,重庆、夔州两地已经没有咱们的人了。”
面对探马信誓旦旦地回答,刘进忠却不由思量了起来。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