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他们的存在。
原本,刘进忠对这人是打算置之不理的。
毕竟豪格自己都被撵进了金牛道中,但凡晓得趋利避害的便不会在这等时节投向清廷。
可人家敢孤身前来,又怎会没有半点准备?
当那人将刘进忠所写的投诚信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之后,两面的位置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刘进忠当然明白自己已没了退路。
他甚至都能想到,若这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和鞑子有所勾结的事情必定会传到张献忠耳中。
这大抵便是上了贼船的下场吧。
片刻之后,一队躲在拒马、路障后面的士卒出现在了刘进忠眼前,而他非但没有勒停战马,反倒轻挥马鞭,直接让战马小跑了起来。
“将军!止步!若再往前咱们便放箭了!”
士卒的威胁明显有些色厉内荏,哪怕刘进忠已然逼到路障跟前,可那拉圆的弓箭却迟迟不敢放出。
“怎的?你们要杀老子?”
“将.....将军,莫要为难小的,实在是上峰有命,不见堪合不得通行啊。”
“上峰?哪个上峰?”
话音落下,岗哨里的兵卒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西上下有十多万人马,几个寻常兵卒自不可能认识刘进忠。
只是岗哨上的兵卒便是识不得人,又怎识不得甲胄配饰?
待见如此位阶的将军想要问问“上峰”,这些驻扎在荒郊野岭的苦哈哈立时便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咱也不为难你们,本将刘进忠,乃是达州诸营统管,此番前去广元并非明文相召,所以也就没什么堪合。”
说到这里,刘进忠便停了下来,随即领头的兵卒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却又接着说道:“不然这样吧,想来你口中的上峰也就是营将而已,本将便写个堪合予你交差吧。”
“谢将军体恤!谢将军体恤!”
待听此言,那领头的兵卒立时便拜在了地上,其后一张草草写就的堪合递到面前,他更是千恩万谢,显然对这好说话的将军颇为感念。
片刻之后,拒马、路障被全部挪开,随即便有一队队士卒越过岗哨陆续向北。
而此时的刘进忠却未一同离开,却是立在岗哨旁边也这帮子哨兵攀谈了起来。
“广元现在是个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