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音落下之后他却又试探着问道:“王爷,莫不如将守关的事交给别人,奴才跟您一道去汉中吧。”
“胡闹!军令是能商量的吗?!”
不得不说,豪格对都类算是另眼相看了。
这番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就算不被打上一顿军棍,骂个狗血淋头却也必然的,可换到他这里,豪格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就似这不是抗命一般。
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都类虽只是个固山额真,但他这固山额真却是正红旗的。
自黄台吉掌权之后便对参与议政的四大贝勒多加打击,在二贝勒阿敏和三贝勒莽古尔泰相继获罪身死的情况下,手握两红旗的大贝勒代善却顺利活到了现在。
缘何?
说到底,二、三两位贝勒之死都只是权利斗争罢了,而那位大贝勒却是见机极早,在黄台吉掌权之后便主动承担了工具人的角色。
这等情形之下,老代善虽借着培养后人的名义将子孙全都安顿了职位,可对于黄台吉父子的渗透、拉拢却没有太好的应对之法。
待到此时,似都类这种明明身在两红旗之中,但却奉了旁人为主的例子便也屡见不鲜了。
“你莫以为只有汉中才能拿到军功,你若能顶到汉中之围得解,本王便是记你大功一件又能如何?”
“奴才谢王爷栽培!”
眼见豪格许下这等封赏,那都类立时便拜在了地上,可看着他这等表现,豪格非但没有半点欣喜,面上却不由挂了些忧色。
他很清楚,那日与明军的交手只是浅尝辄止而已,哪怕大军终是不敌,但在军中各将的眼里自家也只是被献贼耗了太久,所以才选择对士气正盛的明军暂避锋芒。
老实讲,最初他也是同一般想法。
毕竟他领兵南下已有两个多的时间,期间不但与献贼大战了数场,更还得承受那闷热难耐的天气。
如此情形之下,退上一退却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这样的念头并没有在他心中持续多长时间,待将到阳平关时,他已对明军添了几分小心。
那日换俘之时,他曾派了李国翰前去袭击明军侧翼,最终却落了个折损大半落荒而逃。
原本,他以为李国翰这货是因将明军当成了以前遇到的那些才落了这般下场。
可在行军途中,他曾召过李国翰所部的残军,待细细问了一番之后他才晓得,明皇手下的人马不但火器犀利,其士卒更还在面对骑军之时毫无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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