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浪卫放牧,待过了这一遭再说其他?”
“庄浪卫?那不是连平番都要让出去了?”
待听罗洛浑之言,豪格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
庄浪卫处在兰州卫西北,而那平番则是治所所在,此卫横跨两山,既卡住了从西宁通往陕甘的唯一通路,又是河西走廊的南大门。
若是将这里丢了,那便等于断了大清的西进之路,这般责任豪格却是怎么也担不起的。
“王爷放心,只是许他达延一部在庄浪卫西面放牧,待咱们平了大明自能寻个由头将其夺回。”
老实讲,豪格有心将西面当做自己与多尔衮争锋的根本,自不愿将这等要地让与他人。
只是按着当下的局面来看,若没有一支力量能够帮他护住粮道,那这汉中之战却又添了几分变数,思量数番之后他便遣了罗洛浑亲自去往达延军中。
汉中与阳平关相距不过百里,而那达延所驻之地又在两者之间,从罗洛浑接到豪格的书信算起,他拢共也只花了三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达延的大帐之外。
对于他的到来,达延表现得极为亲热。
在其入帐之前,这和硕特汗国的大王子不但摆足了迎接贵宾的架势,甚至还亲自出帐迎接。
面对这样的场面,罗洛浑这个上国的郡王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高冷,待将那哈达从达延手中接过之后便将其紧紧搂住,竟似是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
“台吉此番能应邀而来,肃王爷那里着实欢喜的很,只是此时明皇已被扯在汉中,诸般情势皆都由不得王爷离开,所以这番洗尘便是我来,台吉切莫在意啊。”
明皇?!
怪不得能开出那般筹码。
话音入耳,达延面上的笑容立时滞了一滞,只是他这半生也是见过诸般风浪的,仅在须臾之间他的面色便又恢复了先前模样。
“王爷说笑了,我和硕特部乃是大清的藩属,若非那阳平关中屡有探马窥探,本该是我去拜见二位王爷的。”
此时的达延已经将事情想了个明明白白,自他来到这片平原地带已有数日,罗洛浑却才打着接风的名头前来相见。
若说这一番仅是明面上的接风,打死他却都是不会相信的。
只是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的盘算落在了何处,所以这将才开口便直接把难处先摆了出来。
“无妨,无妨。”
眼见达延并不接茬,罗洛浑便将手中酒杯举了起来,随后宾主双方将酒一饮而尽,这番饮宴便在欢声笑语之中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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