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解释,朱国弼便转过头将视线投到了颇为热闹的广场上。
此时那帮子新晋武将还在不断闹腾,文官们也在各席之间穿梭不定,除了战战兢兢的宗室王爷们之外也就他们这些勋贵表现颇为拘束。
见此情形,他便寻思着该不该出去敬上几圈酒,省的让有心人抓着把柄,可他这里还未定好心策,宁城侯的声音竟又传了过来。
“陛下缺钱啊!”
顺着声音看去,朱国弼便见对方正紧紧盯着自己,显然已有了些失心疯的迹象。
此时他也没了耐心与其纠缠,待于心中整理了一下措辞便怼了过去。
“刨去朝廷的各项开支和大军所需,陛下手中当也有七八十万两的结余,若再算上那屯垦、海贸,多出来二三百万也不在话下,你跟我说陛下缺银子?莫不是觉得本公年老昏聩了?”
话说到最后,朱国弼都已将爵位搬了出来,但凡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这是动了真怒。
按着寻常来说,宁城侯在这等局面之下就算不直接道歉也当退上一番,可谁曾想,话音入耳之后他竟又说了起来。
“国公这些日子不再应天,不晓得内情也是有的,莫看陛下搂钱的手段乃是一等一的,但花钱的本事也是天下难寻,那工厂占地不过应天一隅,吞掉的银钱却要以百万计,”说到这里,他便顿了一下,待见朱国弼心生好奇之意才又说道:“我听说陛下让李永茂造个叫蒸汽机的东西,仅是做坏掉的料钱都有十多万了。”
“十多万?!”
“可不十多万,那东西说是不能漏气,但凡有一点瑕疵,上千斤的料就都废了。”
“嘶~~~~!”
听到这里,便是朱国弼财大气粗也不由因这消耗而倒吸了一口凉气,待将这等消耗套在整个工厂,他也觉得陛下手里的那点银子经不住这么糟蹋。
只是..............
“这都是有去无回的,远不似海贸、织造能分得利钱,你们就甘心把银子丢到这坑里?”
话音入耳,宁城侯的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待沉默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不丢怎么办?咱们都是勋贵,于本朝无有半点功劳,若不能讨得陛下欢心,这祖宗基业怕是..........”
“那你们打算用多少银子买太平?”
宁城侯的表情落在眼里,朱国弼也不禁叹了一声。
他晓得上面的那位爷不是好打发的,也晓得没了权柄的勋贵们把家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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